为首的黑衣卫脸上浮现笑意说道:“这不是上午挺机灵的那小子吗,恭喜你,你现在可以走了。”
指责的那人满脸不可置信地说道:“这不可能,扶苏公子身份尊贵,尔等官吏居然敢不给面子?”
说完走开,过去看了看其他人写家书的情况如何。
其他犯人一看,艳羡之色溢于言表。
几个犯人争先恐后地伸出手,向纸笔抓去。
为首的黑衣卫对着写家书的犯人喝道:“看什么,还不快写,不想出去就一边待着去。”
那群握笔的顿时噤若寒蝉,刷刷的写了起来。
两个如狼似虎的黑衣卫,打开牢门,将那人架了起来,朝旁边的刑房而去,很快就响起了阵阵惨叫,听的其他人只觉浑身哆嗦。
只见其中一个黑衣卫拿出一张画像,来回看了几眼,比对了一下,对为首的黑衣卫说道:“跟画像上一致,确定就是他了。”
吴凡闻言笑了笑:“不错,将信都给我,我要拿过去给指挥使大人过目,大人定然会满意的。”
“二哥”想了想说道:“这个好办啊,扶苏公子实力雄厚,你可以写封信给他啊,让他帮你出这个买命钱。”
宗泽脸上面露挣扎之色说道:“可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只见那席风狠狠地在地上啐了一口说道:“劳资愿意,劳资在这里吃不好,睡不好,时不时还要被拉出去审问一番,整日提心吊胆,苦不堪言,这日子我真是受够了。”
说完连连磕了几个响头。
随后对着旁边的一个同伴说道:“把门打开,解开他的镣铐,放他走,大人们发话了,当天收礼,当天必须放人。”
宗泽回道:“小的是被宗门派来投靠扶苏公子,作为门客替扶苏公子办事,初来长安,并无其他亲戚朋友。”
宗泽目瞪口呆道:“扶苏公子的礼,你们也敢收?”
说完对着旁边的手下说道:“多拿着纸笔过来,让他们写。”
指责那人挺直身子,指着为首黑衣卫说道:“尔等难道不知我等是扶苏公子门下,你们的长官呢,还不叫他们释放我们,不然扶苏公子怪罪下来,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一旁的黑衣卫转身离去,很快就用一个盘子端着几支笔和一叠纸过来,往栅栏前一放。
也有人脸色难看,跑到栅栏前,面露哀求之色说道:“这位大人,小的宗泽,乃宗派子弟,宗门与家族离长安千里之遥,家书怕一时也送不到,小的只是犯了点小事,罪不至死啊,求大人给条活路。”
下午,那几个黑衣卫又来到了大狱,直接喊道:“白辰在吗?听到站出来回应一下。”
被称为“二哥”的黑衣卫嗤笑一声:“想啥呢,我听一位百户大人说,大人们说了,不写书信的,时不时拉出来给弟兄们练练手,免得用刑的手法生疏了。”
此时有个比较机灵点的犯人开口说道:“各位大人请听我一言,这纸笔先借我等用一用,我等在家书中将此事告知家人,定然不会让各位大人为难。”
傍晚,那被称为“二哥”的黑衣卫,拿着一叠家书,站在吴凡面前行礼道:“大人,事情已基本办妥,收集到的书信都在这里了。”
写着写着,突然有旁观的人指着写家书的人说道:“席风,你怎么也在写?我等作为扶苏公子的门客,如何能如此没有气节,屈服于酷吏之下?”
为首的黑衣卫闻言轻咳了一声:“写家书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黑衣卫的纸笔,每月供应有度,怕是没有多余的。”
为首的黑衣卫故作思忖了半刻:“如此也行,那我就先借给你们吧。”
“二哥”嗤笑一声:“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自有大人们去考虑。不过,扶苏公子之前去了廷尉府,不也没有把你们救出去吗?大人们收他礼物,又有什么好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