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生见状不由趁热打铁说道:“大家以为如何?”
伏生朝淳于越行了一礼:“淳于兄有心了,在下争吵,非为私利,实乃一心为公,不得不据理力争。”
周青臣脸色阴沉:“伏兄的意思是说在下有私心?当初接触扶苏也是众人一致决议的结果,周某也不过是个执行者,如今周某受扶苏信任有加,伏兄眼红了?”
贡姓大儒回道:“孟兄难道不看好扶苏?试问除了扶苏,还有人会如此信重我儒家?”
周青臣果断回道:“好,周某就静待伏兄的消息了。”说完拂袖而去。
周青臣不悦道:“这有什么好从长计议的,扶苏已是最好的选择,支持者众,我儒家好不容易才占了个好位置,却犹自不满乎?难不成你还想投靠胡亥?”
另一个大儒接着说道:“贡兄此言差矣,扶苏此话一出,陛下将如何看我儒家?此乃大大的不妥,我附议伏兄的说法,当慎重。”
而后在众大儒紧盯下说道:“诸位何不上书秦皇,恢复大周分封之制?扶苏作为长子,也是秦皇唯二的儿子,不就能获得一大块封地,诸位自然可以去扶苏封地上,发挥所长,也不至于在这里争吵。”
周青臣眼睛微眯,果然是来挑我毛病的吗?下一步,是不是要建议多派几个人辅佐扶苏?
淳于越借口府衙还有事,也匆匆离去。
说到精彩处,再接受人家几句吹捧,这种滋味,简直妙不可言。
众大儒一听,全都转头淳于越,带着惊异之色看着他。
伏生淡淡回应:“召集所有在长安及附近的大儒,三日后,于国子监集会,众人讨论后再决议儒家接下来的打算。儒家非你我一言堂,当听众人意见。”
周青臣脸色一滞,寒声道:“伏兄此话休得再提,我儒家宣扬的乃是‘忠臣不事二主’,两边下注,这不告诉世人,我儒家是骑墙的小人吗?”
等到所有人都到齐后,伏生命一众儒家弟子把守在各个出入口,以免被他人窥视。
伏生叹道:“话虽如此,可事关我儒家兴亡,不得不慎重啊。周兄,你我作为儒家分派掌舵之人,更需慎之又慎,有些事,不得不从长计议。”
孟姓大儒说道:“可任由扶苏如此作为,我儒家同样风险不小,要知道扶苏毕竟还只是公子,一旦扶苏恶了秦皇,而秦皇又认定是我儒家教唆的,那将会是我儒家的灭顶之灾。”
众人听后眼神微妙,若有所思。
然后将扶苏与秦皇的那段对话说了出来,众大儒哗然,纷纷眼色异样的看着周青臣。
果然有大儒提议:“周兄平常也比较忙,有所疏漏也在情理之中,不如再多几个人在一旁提点?”
周青臣觉得这点小事根本就不足为道,这伏生急匆匆赶过来,原来想着“争宠”来了。
周青臣三人并未在启阳宫多待,坐了半个时辰,闲聊了几句,就告辞离去。
随后不少人都推选出来,将作为可靠人选辅佐扶苏,周青臣脸色越来越难看。
甚至有人为了名额,争的面红耳赤。
那个说:“集众人智慧,一定能将扶苏教导的更好。”
只听淳于越说道:“诸位何必在此争执,诸位所求,在下也能理解,可扶苏目前调动的资源也极其有限,诸位何不换个思维?”
出了宫门后,伏生立刻黑了脸色,对着周青臣说道:“周兄感触如何?还觉得扶苏是儒家的希望吗?”
谁知道大秦帝国手上还握着多少可以成就宗师的武道资源呢?如果只有一份,该怎么分?
伏生一听,立刻露出一丝微笑:“可周兄经常提点扶苏,这不还是发生了此事吗?在下看来,还需多多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