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土匪。”
段明坤摇头道，“黄小姐心善，前些日子收留了一个从京城逃难来的老头，那老头子也不知道什么来历，带来了好几拨仇家追杀他。”
“最后黄小姐倒是把人安全送走了，那些人气不过，才把黄小姐砍伤了。”
说到这事，段明坤也是义愤填膺。
黄老爷和黄小姐，那可都是长明县出了名的大善人，怎么会善无善报呢？
潘氏咂咂嘴，有些困了，迷迷糊糊咕哝道。
“你说，咱们芸儿不会遇上妖怪了吧？活人谁能在水里憋气一刻钟呢？说不定……说不定那唐宝就是个妖怪。”
毕竟自从她还魂之后，与以前差别也太大了。
“是妖怪，那也是能帮咱们赚钱的妖怪。”
段明坤说，“睡吧，你不要再去招惹她，我再探探，看能不能问出来。”
那毕竟是三十两，他还是有些不甘。
县里那些卖力气的长工，每日工钱才四十文，而他们这种轻松的工作，每日就只有三十文。
三十两，那可是两年多的工钱。
“随便你吧。”
潘氏哼道，“对了，你明天记得把咱们芸儿带去给黄老爷相一相。他那原配死了十几年了，现在咱们芸儿的脸好多了，他未必瞧不上。反正他也只有一个女儿，要真成了，往后整个黄家，还不是咱们芸儿做主？你想当掌柜的，也要容易些。”
段明坤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了。
屋里陷入一片寂静。
他们都没注意到，等他们睡着了之后，隔壁屋一个少女睁开眼，眼里流下一行清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