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嫁衣吗?”
巫师如情人般喁喁低语,刻意压低的嗓音蛊惑着阮疏,他微微仰头,眉眼间有水光停驻。
色即是空,她不看就不会受到蛊惑。
阮疏慌乱地避开巫师的眼,跪坐到床上,往后退去,她扶着巫师的腰,想要将黏在她怀里的男人推开,却感到手下的肌肉瞬间紧绷。
“今晚不行,还没到洞房花烛那一夜呢。”巫师拨开垂在阮疏眼前的碎发,眸中的情意更深,阮疏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不是,兄弟,你就不觉得进展的有些过快了吗?
两人初见,拢共不足两天,就开始谈婚论嫁。
就算是谢怀瑜,她也最多就是被吃吃豆腐,怎么到了马甲身上还自动升级服务了?
不对,谢怀瑜也不能吃她豆腐!
“不合适,你为什么会对我有那么大的偏执,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
一个平平无奇的美貌女人。
巫师对阮疏的话充耳不闻,他摩挲着阮疏的衣角,嘴角噙着丝笑:“你是神女,我在梦中梦到,我们拜堂成亲后,会是鹣鲽情深的夫妻。”
平静无波的男人,除了学会了眉眼传情,而且还异常的迷信。
周公说梦,没有你我不看。
“可那是梦,梦也有相反的……”阮疏苦口婆心的劝诫,全然没注意到巫师的眼因听着这番话,而变得冰冷沉郁。
他迅速起身,打了个响指,一道闪烁着金光的绳索迅速地箍紧了阮疏的四肢,阮疏唇瓣微张,殷红的小舌在巫师的眼里暴露无遗,他的眸光一暗,随即附身狠狠吻住对方,同时尖锐的犬牙还惩罚性质地在阮疏的舌尖上划了个小口。
这是什么狗男人!
阮疏的这句狗男人,纯粹是出于字面意思,接连被吻,还接连被咬,换谁都要骂。
从阮疏身上起身,巫师理了理微乱的鬓角,敛去心中翻腾的贪婪妄念,他起身朝着帐篷外走去。
篝火燃起所带来的火光犹如昙花一现,随着铃声远去。
阮疏遗憾地望了眼帐篷的帘子,自暴自弃地瘫在床上,她侧着脸,蜷缩在床上,猫眼乍然撞上了一尺大的小木头人。
小木头人的眼珠滴溜溜的转,镶嵌在沉香木床上的浮雕,也相继活了过来,他们鱼贯而出,奔向了帐篷外。
须臾,木头人们又蜂拥而入,他们带回来了一套凤冠霞帔,大片的红莲花瓣以暗金色的绣线织就,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