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惊雷也不过如此,阮疏嘴唇微张,她忡愣地望着对方略微痴迷的表情,僵硬地扭头,惊悚地看向脚踝上沾染了两三分黄沙的红绳。
这哪里是红绳?这是铁锁吧?
没道理马甲也会中招啊?
她才不要英年早婚!
阮疏抽回手,警惕地看着他,道:“我凭什么要嫁给你?”
指了指昏暗的小木屋,黄华趴着的干草垛,阮疏嗤笑道:“哪有人舍得让妻子住在这样的地方?”
巫师的表情空白了一瞬,他坐端正,谦虚求教道:“那应该怎么娶妻呢?”
面具男听闻这句话,一个趔趄,差点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把握住平衡,面具男扶着门框,望着端然正坐而臂肘约略外扩的巫师,面具男露出了三观碎裂的表情,索性还有面具遮盖,要不然这幅表情怕是会吓到活人,他心里惊诧。
这女的不会挣脱桎梏,把巫师的脑子给劈了吧?
红莲也就出了这么一个怪才,可不能被女人给毁了。
“首先,你要铲除情敌,为了我。”阮疏瞅了眼面具男,计上心头,想要挑拨离间,给自己逃脱的机会。
不过,显然,即使看似言听计从,巫师仍然没有色令智昏到丢掉脑子的地步,他平静地扫了眼面具男,摇了摇头。
“他是将军,李夏礼,不是情敌。”
咿呀学语的孩子也比你强。
李夏礼摸了摸心脏,心道,这还是红莲的军师?那个亘古不变的冰冷军师?
这女人莫不是什么妖女?
思及此,阮疏瞬间被妖魔化。
阮疏瞅着对方的眼神从震惊到忌惮,再到强行镇定,不免暗自咋舌,第一次正视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因此,饶是阮疏因巫师的非礼而不满,此时也不得不承认。
爽到了。
“带神女到我的帐篷。”巫师轻飘飘地掷了个响雷,随即踱着步子朝外走去,清脆的铃铛声,唤醒了李夏礼纷繁的思绪,他眸光复杂地盯了阮疏一眼,随即叹气道:“走吧,带你去巫师的地盘儿。”
“诶,那我的宠物呢?”阮疏斟酌了下用词,道。
黄华的长相类猫,但体型未免又过于庞大,阮疏只得用“宠物”二字替代。
“会给他找个去处。”李夏礼含糊着,随即大刀阔斧地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