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疏的指尖流窜出一根青色的线条,她化线条为刀刃,朝着网子划了过去。
网子没有划破,男人的面具却从中裂开。
“啧。”
他阴沉道:“忘记给小野猫拔爪子了。”
凤眼深邃,鬓如刀裁,古铜色的肌肤也确实和男人气质相配。
只是突兀的稚气,笼罩了对方。
阮疏了然。
为什么戴面具?
当然是因为年龄小,无法服众啊,不过能在古代吃成这么高,只能说是天赋异禀?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阮疏仰着脸,她的手上,青色丝线随着她的话语绷紧。
男人,或者说顶着男人身材的男孩,似乎被阮疏逗笑了,他笑嘻嘻地附在阮疏的脸侧,道:“都来抓你了,还是有备而来,你觉得我们会告诉你那么多吗?”
语毕,灰色的麻袋就罩了下来。
阮疏和黄华被打包扔在了地上,对方居然丧心病狂地直接拖拽着一人一猫,往前方走去。
“你的这张脸,终究是错付了。”
黄华在阮疏的识海里叹气,这张脸虽然有了前世十分之三、四的艳色,但终究和前世有差。
想当年,别说仇敌了,就算遇上那个不长眼的,只要对方的性别为男,在看到阮疏的脸后,就没有不把他们供起来的。
哪像现在,随随便便一个凡人都能把他们困在方寸之地。
阮疏不信邪地抽出灵气,朝着头顶上方切割,但那麻袋看着脆弱,实际上还是一件水火不侵的法宝。
终究是错付了。
阮疏自暴自弃地用灵力织了个地毯垫在她和黄华的屁股下面,用于避免颠簸的长途折麽。
除了让灵气具像化的能力出类拔萃,阮疏的“金丹期”修为,就跟假的没区别。
于是,在外人看来,那就是男孩骑在马上,牵了个漂浮着的麻袋。
面具男从怀里取了个新面具,心里却不是滋味儿。
总觉得丢失了什么和气质相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