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真有什么神,是我不知道的呢?”他玩弄着刀子,嗤笑一声,“你如此急于求死,是为了保护你口中的神明吗?”
他喟叹道:“好忠诚的狗啊。”
掌柜咬着牙,下一刻,谢怀瑜的手按在了他的肩上,掌柜的筋脉寸寸断裂。
“啊——”他目眦欲裂,抽搐着身体,谢怀瑜笑了笑,戏谑道:“还是说,你是怕,落到我手里没什么好下场呢?”
被猜中了心事,掌柜只想苟延残喘,也顾不得口中的“神明”,他跌倒在地上,匍匐着,颤抖着道:“神会救我的,他就在这里,看着黎民百姓,他是小镇的真……”
“神”字还没有从口中吐露出来,他的天灵盖就流下了一缕鲜血。
似乎是没想到会死在拥戴的神明手上,掌柜睁着眼,死不瞑目。
阮疏扶着虚弱的沈归音,目光一瞬不移地注视着谢怀瑜。
扒马甲系统毫无反应,那就说明了一个问题。
她猜测,眼下的谢怀瑜,障眼法下,是他真实的面目。
客栈几乎是一片狼籍,烧焦的痕迹更是遍布了整个客栈。
“客栈有后院,说不定那个“神”就藏在后面?”
艳红跨过掌柜的身体,对着谢怀瑜颔首后,率先向着后院走去。
阮疏搀扶着沈归音,亦步亦趋地跟在艳红的身后,谢怀瑜回首望了掌柜和地上的无数具尸体的残骸。
他缓缓朝着后院走去,离开后。
风起,几簇火苗携走了那些残骸,只剩灰烬在诉说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后院杂草丛生,阴森森地,月亮挂在天上,清冷冷地。
沁凉的空气接触到了阮疏的皮肤,而沈归音的呼吸也平缓了些,夜晚潮湿,倒是舒缓了他缺水的情况。
水井与萧瑟的后院融为一体,如若不是有意识地去关注,压根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同。
阮疏靠近水井,每走一寸,她脚下的土地都更松软,陷下的也就更深,沈归音攥着阮疏的手,不解道:“枯井有什么好看的?”
“枯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