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主人好不容易才做好的镜子!
虽然那猫薄荷精自恋地要命,但也确实是很好看……
牡丹瞥了一眼阮疏,脸颊微红,暴躁道:“没得商量!”
“如果……我能让牡丹仙君松口,恩公就能还俗娶我吗?”阮疏食指点着红唇,颇有些诱惑的意味。
了悟愣了愣,他惊慌地望了眼阮疏:“小僧……”
阮疏眯了眯眼,她绕过牡丹,一双手绕过了悟的后脑勺,眼带笑意:“怎么?为了救主持,一点都不能牺牲吗?”
了悟脸色通红,他下意识地抓住阮疏肩颈,想要推开她,然而阮疏的衣服并不合身,此时这么微微一推,竟是将她的衣服往下拽了些。
“呀,恩公原来是想这么对待小女的吗?”阮疏眯着眼,纵然知道眼前的人十有八九也在演戏,但她真的是分外喜欢这种捉弄人的感觉。
和尚澄澈的双眼躲避着她的视线,阮疏的身体里突然涌现出了堪称本源的东西。
真的很有意思,这才是演戏该有的乐趣。
原来当妖女这么有趣啊……
“住手!”牡丹双眼通红,她抓住阮疏的胳膊,恶狠狠地看了眼了悟:“你们跟我来。”
黄华慢吞吞地跟在三人背后,他总觉得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
主人前世好像也总是处于这样的场景……
牡丹的洞府和她火爆的脾气迥异。
单调的石桌、石椅和石床,累积成山的药草……还有成堆的衣服,只是那一大片红色和整个洞府的冷色调,格格不入。
牡丹从成堆的药草中挑出一个闪烁着淡蓝色光晕的花朵。
“吃了它!”
在别人的地盘上,好歹也要给点面子。
阮疏捻起花的根部,放入口中咀嚼,酸辣的口味瞬间占据了味蕾,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流似乎直直往她的四肢百骸里钻。
“这是酸辛草,对修士而言,此物算是种无害的捷径,只是过程会略微痛苦了些。”
牡丹抿了抿唇,她抱起了倒在地上抽搐的阮疏,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随后她转过身朝着黄华说:“看好阮疏。”
了悟眼皮一条,下一瞬,蛇尾直接洞穿了他背后的石桌。
“你到底怎么救的她?”
“别伤害他……带他和我们一起去。”阮疏的双眼因疼痛聚不了焦,她忍着痛,朝着正对峙的两人,扬起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