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锐把车窗打开，夜风吹乱了夜莺的头发，也让他们身上的血腥气息淡了很多。
“其实经常这样打打杀杀，会很累的。”苏锐说道。
夜莺喝了一口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感觉还好。”
“真不是嘴硬吗？”苏锐笑了笑。
夜莺能够到现在还保持着表面上的波澜不惊，确实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当然不是。”夜莺看了苏锐一眼：“你觉得我像是那么没用的人吗？”
“我觉得有点像。”苏锐笑道。
下一秒，他就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因为夜莺已经狠狠的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
这个动作可是充满了调情的暧昧味道，夜莺也是无意识做出来的，掐完之后她才意识到，俏脸不仅红了几分。
“夜莺，其实，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因为在接下来的几年时间里面，这种状态可能会变成生活的常态。”苏锐说道。
夜莺默然的点了点头。
张不凡让夜莺跟着苏锐几年，而苏锐的身边永远不会太平，也从来不能低估西方黑暗世界的混乱程度，各种阴谋诡计总是接踵而来，让人防不胜防。
夜莺肯定是会感觉到疲惫的。
苏锐相信，夜莺自己肯定也明白这一点，但是她却给出了一个十分坚定的态度。
这种态度让人心生感动。
“等这边的事情一结束，我就送你去西方。”苏锐想了一下，说道。
夜莺在循着他曾经走过的道路，重新再走一遍，从国内，到东南亚，再到西方黑暗世界，可以说，夜莺所选择的这条路也是充满了荆棘与坎坷。
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夜莺更让人钦佩了，经过了这一战，苏锐觉得自己需要以一个新的视角来重新看待夜莺了——她那高冷的外表之下，还有着太多的闪光点。
在这时候，苏锐的心底忽然有了个假设——假设夜莺有着樊海珏的智计与野心的话，那么这个姑娘是不是有机会将来一统西方的黑暗世界？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因为樊海珏距离这个目标已经不算远了，给她十年时间，她真的可能会掀翻宙斯的神王宫殿。
“你先休息一会儿吧。”苏锐说道，接下来还有大战呢。
“嗯。”夜莺点了点头，她忽然觉得，车厢里面的气氛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