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问出那句话。
问与不问都没有影响，尤其是在这个紧要关头，能不能活下去都不一定……
“等你真正成年，也许就不会把你当小孩了。”
小鸮的眼睛亮了亮，“真的？”
白鹳点了点头，但他心中的答案却是与现在的回答相反。
别的他不敢肯定，但从那次和林可意去了一趟羊族后，他对林可意关于这方面的想法有了些了解。
对于亲人一样的朋友，例如弟弟这类，她一旦上心，便很难生出爱情。
就如白杨一样。
是他临时改变策略，和林可意有了异性间的亲密接触，才让她意识到两人的相处从一开始就不在同一维度。
不然他怕是这辈子都要以弟弟的身份面对她。
相处时间短的白杨尚有回旋余地，小鸮呢？
从瘦如枯槁，到人高马大，说他是林可意养大的也不为过。
不是弟弟胜似弟弟，她更不可能对他产生什么异样的情愫了。
想到这，他看向小鸮的眼神不禁染上几分怜悯。
比起他，小鸮至少是个健康正常的兽人，可惜生不逢时，从一开始便断了和她在一起的可能，也是可怜。
小鸮没发觉白鹳的情绪不对，兴致勃勃地干着手头的活。
好像只要多做些活，表现得厉害些，就越能证明他已经长大。
不到一个小时，陷阱就布置完了。
毒草汁刚刚够用，一点没剩。
林可意收好木桶，“收工!今天辛苦你们了，回去好好休息。”
“姐姐也辛苦了!”
林可意回以一笑，匆匆回屋看望龙崽。
胡凌舟坐在床边，小龙崽窝在他的怀里早已睡熟，暖光照耀下，这幅景象静谧美好。
林可意操劳了一整日的心瞬间栖于大海，归于平静，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瞧见林可意回来，胡凌舟将龙崽放到小床上，拉着林可意到小桌旁坐下。
还没坐下林可意就闻到了香料烤肉的香味，揭开箬叶，果然是几串烤肉，油边被烤得焦焦的，瘦肉居多，看着格外有食欲。
瞧着林可意燃起食欲，胡凌舟的心头忍不住泛起酸涩，要不是他们太弱，也不至于让她这般操劳费心。
他们能为她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吃吧，还是热的。”
“嗯。”林可意咬了口肉，味道比看起来的还要好，“果然还是热的好吃。”
胡凌舟撑着头在一旁看着，直顺的火红长发瀑布般垂下，酿着温柔醉夜。
两人的温情还未蔓开，就听见门外传来了白涛的声音，“阿意，你回来了吗？”
林可意瞧了眼胡凌舟，他的面上并无不快。
可以说，自从孵出龙崽后，他整个人都温柔了好多，有时候她甚至可以在他身上看到些许“母性光辉”。
她还没有答话，就看见胡凌舟对着白涛说了句，“进来吧。”
林可意下意识地看了下龙崽，胡凌舟解除了她的思想顾虑，“崽崽睡着后雷打不动，放心好了。”
她这才松了口气。
白涛也不想破坏和胡凌舟的协议，大晚上地到他们的屋子里来，只是他实在是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林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