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林可意的异样，蛇兽不敢询问原因，只能转过身用注视无声地催促。
林可意就那样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神从平静到祈求，最后慌乱……
她扬着唇一步步走近，每一步，都让蛇兽几欲退却。
看出他的不安，林可意终于不再折磨他，开口了，“怕什么？你不是想我来吗？”
“我……”
蛇兽张着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思虑的时候，林可意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纤长的手指贴上他的脖颈，顺着颈间血管的走向摩挲至下颌。
林可意的体温比蛇兽要高上一些，冰凉的温度在她的手心意外地舒适，她忍不住多摸了一会。
普通雄性被雌性这样撩拨已经难掩慌乱，更不用说这是蛇兽一直垂涎的雌性。
蛇兽咽了口唾沫，即便是再怎么想沙漠的血月也无法忽视脖颈上的温暖。
他吐了口气，无奈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我们都知道答案不就好了？”
“不好。”
林可意拒绝的干脆，“你不就是喜欢这样？每一次后退都在引诱着我向前。”
蛇兽瞪大了眼，心脏剧烈地跳动，几乎要从胸口涌出。
他现在才知道林可意和他说的不是同一件事，但她的这句话着实让他感到惊喜。
他的后退能够诱得她前进，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对她有足够的吸引力？
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感觉尾巴被一阵不重不轻地力道碾踩。
林可意踩着他的蛇尾，没一会就用脚尖去勾弄他兴奋颤抖的尾尖。
她慢条斯理道:“还记得我误会你吃掉白鹳那次吗？那天晚上在林子里，你的尾巴也抖动的这样厉害吧？还有那次送你衣服，你……”
林可意停了下来，对上蛇兽的眼，意味深长的眼神让蛇兽害怕又兴奋。
是的，他后悔了。
他是不配，但曾经短暂拥有过的生活他又怎么舍得放弃。
他越是躲在角落注视就越是奢望她身边的位置。
他本来是打算卖一下悲惨身世，再拉近一下两人关系的，现在看来，他们的关系比他以为的要近很多。
他的小把戏，她懂了也甘愿上钩。
她能懂的话，那他们不就是天生一对吗？活该他们在一起!
但林可意也不是不记仇的人，被摆弄了这么多次，一点不报复是不可能的。
蛇兽显然不在乎这点报复，只要最后能把肉吃到就是好的。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林可意暴戾的一面。
林可意扯下他的头巾，任由他的墨发在空中飞扬，手指用力一拽，黑色薄衫就被剥落至腰间。
粗粝的树干成了蛇兽背脊唯一的支撑，出于报复，林可意并没有收着力道。
树皮很快磨破了蛇兽的皮肤。
面对她的动作，蛇兽难抑喘息，却又甘之如饴。
不知是不是沙漠平旷的原因，月亮显得格外地大。
主动的人终究是最先耗完力气，林可意窝在蛇兽胸口，任由他搂着。
蛇兽默默收拾着残局，将她背回族群。
对于今后的关系，两人心照不宣。
这个结果蛇兽尤为满意，他的确觉得自己配不上她身旁的位子，但也格外珍惜只有他们两个人见过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