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正在瞪她的何氏，“姨娘，我爹疼我，舍不得打，让您老人家失望了。”
何氏的双手紧紧捏着，指甲都钻进肉里了，唯独疼痛才能让她保持清醒，保持外人眼里的端庄贤惠。
“怎么？不喜欢听老人家？何姨娘，左相府的家训不允许说谎，我不敢违背家训啊，否则又得家法伺候了。没牙的除了小孩子就是老人，您这样跟孩子可没关系。”
“啊来人，来人，给我杀了她。”
这下顾念雨看清那嘴里的俩门牙了，“哈哈哈，姨娘我错了，原来你的门牙还在啊？对不住，我说错话了，不过你这两能随风飘扬的牙，可经不起折腾。
为了牙，你还是尽量保持冷静。”
冷静个屁。十岁就被关进小破院的人，这么多年，没人说话、没人陪，没有压抑死，竟然还这么伶牙俐齿了。
早知道会这样，那短命鬼娘一死，就把贱人给弄死了，至于留到现在成祸害吗？
什么端庄贤惠，都见鬼去吧，此刻只想让贱人死，一次没死成就死第二次、第三次，总归会死的。
外面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很快门被推开了。
“夫人，老爷让您去前厅。”
“什么事儿？本夫人受伤了，需要卧床静养。”
“老爷说必须去，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何氏强忍着手臂上的剧痛，坐在肩舆上。临走前还不忘使眼色，让嬷嬷把顾念雨关起来。
肩舆刚抬出院子，嬷嬷就让人围住了顾念雨。
“大小姐，束手就擒吧，也能少受点罪。”
这架势耽误看戏，她这火爆性子能忍？
“雷劈。”
当一道雷劈中屋子的时候，谁还能顾上抓人，都忙着躲雷了。
何氏院里热气腾腾，左相府前厅死气沉沉。
坐在下首的左相大气都不敢出。
上官九幽轻叩着桌子，看到靠近的肩舆后，直接一挥手，一股内力打中肩舆，咔的一声，断了。
坐在上面的何氏，惊恐的喊叫着，可喊叫能阻止她摔下来的厄运？显然不能。
砰,,,,,,
何氏摔得相当惨，看到的人都觉得身上疼。
左相大人想出去关心一下，可瞅了一眼主位上坐的杀神，他没胆动。
上官九幽一个眼神，十一出去了，提上快疼晕过去的何氏后原路返回。
那双腿跟地面保持着该有的摩擦，沿途一溜血迹。
何氏疼的呲牙咧嘴。
“还有没有王法，光天化日之下，欺负朝廷重臣的家眷，这天辰国还有没有王法？”
十一王法？我家主子就是王法，还重臣家眷？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左相大人几次想站起来说点什么，可杀神不断往外冒冷气，他怕，怕杀神一个不高兴就拧他的脑袋。
终于进来了，总算保住命了。
左相大人的心里话刚说完，又砰的一声响起，何氏被扔在了地上。
这下彻底晕了。
“十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