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用袖子抹着眼泪，然后突然冒出了一句让大家吐血的话。
“主子突然就有人性了。”
何管家摇了摇头，这孩子得亏命好，要不然都死千儿八百回了。议论主子？要是以往他就得跟十七好好掰扯掰扯，可今天没空，他忙着将功补过。
十一主子原来没人性？那主子是什么？
十二主子送你到幽域逛逛，你就知道主子有没有人性了，到底是年轻。
十八所以在十七眼里，主子原来只有兽那个啥吗？咦，十七这是杀狼的时候偷偷去杀了一头熊或者豹子？吃了它们的心或者胆？
其他暗卫以后要跟十七保持距离，他们可不想做殃及池鱼时的鱼。
回到顾念雨身边后，上官九幽就命人带来了孙太医。
“把脉。”
九殿下这声音一听就是不高兴，这下孙太医更紧张了。突然就觉得这太医院首真是不能当，如果他不是院首，现在来这里的就不会是他。
“是。”
再怎么紧张、怕，又能如何，医祖爷爷可要保佑我，今日床上躺的那位一定要平安无恙。
这才看清了床上躺的人，旁边还躺着个小的。有过一面之缘，但他记得清楚。
上一次是小的不明原因的昏迷，他差点死了。这次是大的，要是有个差池他也得死。
他怎么就跟眼前的母子俩这么有缘？
把着把着，孙太医的眼睛越睁越大，“九殿下，能否让她张开嘴巴。”
上官九幽坐在床头，轻轻的拍拍顾念雨，“醒醒，张嘴给太医看看。”
这是九殿下？不会是假的吧？他当了几十年的太医，可以说是看着九殿下长大的，杀神般的存在，竟然会有这柔情似水的一面？
简直难以置信。
“还不快看。”
“哦，好，好。”
这泛着冰碴子的声音是九殿下专属，他多虑了，眼前这人保准就是九殿下。
看完后孙太医更是觉着奇怪。
“说。”
孙太医打了个冷颤，“禀报殿下，这位姑娘被人打晕后又被灌了砒霜。”
竟然能活着，简直就是奇迹，普天之下没有第二人。
可后面这句话他不敢说，活了大半辈子，眼睛又没瞎，床上躺的这位十有八九将是九王妃，他能说那大不敬的话。
“如今身体状况如何？”
“已无大恙，只需喝两幅药清理余毒即可。”
“还不快去。”
今日的九殿下这么好说话？孙太医悄悄抬头瞄了一眼，又开始怀疑眼前这位的真假了。
收到九殿下的刀子眼后，他连忙答应一声，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去。那的确是九殿下，床上那位在他心里的地位又高了许多。
看来九殿下是动真心了，否则怎么解释今日跟原来的不同？要说这天底下什么能改变一个人，那唯有爱情。他一只脚迈进棺材的人，能把这看不明白？
洞口的十二摇了摇头，瞧瞧，主子把太医吓成啥样了？不知道十七看到这一出还会不会说主子有人性。
“来人。”
“属下在。”
“十二，去查一下左相府的人谁有砒霜，把这里所有的大夫都摸一遍，一个不漏。”
“是。”
今夜就先查着吧，天亮后没结果就把左相府所有人审问一遍。竟然敢给他的人灌砒霜？看来离开京城三年，很多人都忘记他的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