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家的感觉真不好,我去了月老殿,问姻缘,月老说我命格未定,不适婚配,一切皆有缘,吃了闭门羹。
夜晚遁在药师殿的屋顶上,灯火通明衬的我像个贼,我拖了仙娥传话,告知莫牵挂我,来日方长,恒卿出来时我已经走了。
来都天都城寻了个酒家,夜晚的都城街上仙登仙娥煞是刺眼,凄凉如斯,狗子寻到我,带了好些吃的和瓜果,“狗子,你什么时候出发?”
“明日”
“明日?这么快?”
“为了等结盟,明日恒卿回灵族行礼,今晚来看看你闲蛋是受伤了么?”
“我在魔域都没死,何况这里。”
“呵呵”狗子第一次这样笑,以前都会放荡无羁的狂笑,
“大狗,你长大了”
“是呀,闲蛋灵术不长,情根倒深……。”
“你……战神的儿子不好当吧”
“那是,还是与闲蛋在一起舒服。”说罢腿搭在桌子上,反手当枕头靠在栏杆上,
我俩大醉一场,倒在桌前睡了,梦里狗子站在流荒海,对面是魔族大军,天顶乌云密布,一个个天雷落在大狗身上,我扑过去,神魂具裂,化作虚无消失了。
醒来在玄月宫,狗子已经走了,无暇顾及如何回来的,心里惴惴不安,走到桌前喝水,却不小心打碎了杯子,眼皮一直跳。
我知道这个梦不是很好,抚平了心绪,坐在窗前望着天边刺眼的光芒,幻化成人,只有狗子像个兄长一样陪我成长,恒卿青黛大狗都走了,我留下来的意义是什么,随即做了一个决定,出发流荒海。
出发之前总要和青玄道个别,来到书房,青玄不在,留了书信,“兄长托殿下照拂,心念感恩,今吾心已了,特来辞行,我安好,勿念,勿挂。”想了想,又把勿念勿挂给划了,毕竟有点自作多情。
遁到天都城城门的墙脚,婚队和军队已经浩浩荡荡出发了,我还是错过了告别。
今日军队出城,闭门,不允许出入,在琢磨如何出去时,忽而看见狗子的相好在城内偷偷抹眼泪,“见过无忧仙子,”,我道。
“是你你是闲蛋,”她藏起手帕说道,“你找我何事?”
“今日不适合掉眼泪,狗子若是和你心有灵犀,他会难过。”
“是,闲蛋仙子说的在理,是我没了礼数,”说罢,擦干眼角泪水。
“你若想他可以把这个带在身边,”我递给他一件毛毯,这家伙在七星谷总是掉毛,搞得恒卿天天在药罐里挑狗毛,于是趁他睡着,日日拿梳子给他梳理皮毛,只是这家伙皮毛甚是茂盛,那时灵力低微,山谷又冷,攒了好久便有了狗毛毯,陪我度过春秋。
“这是?玉麟的味道。”她诧异的看着我,
“是,现在归你了,以前总是他照顾我,现在轮到我了。”说罢转身离去,
“闲蛋仙子,等等你要作甚?”无忧仙子追上我,
“我本就不属于这里,如今至亲都已经离去,我也想走了。”
“哦,那保重,”无忧似懂非懂道,
“嗯,以后照顾好狗子,再见无忧小嫂子!”,无忧娇羞的低头跺脚,他的仙娥在已旁说我没礼数。
遁回碧云天偷了几本禁书,带上匕首灵果,等待夜幕降临。
坐在城墙,总有种有去无回的感觉,回头看见天都城上那座孤耸如云的宫殿,如同人心一样高不可及,隐了味道身形御风飞往军队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