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和灵力幻化的巨鲨相碰撞，竟是伯仲不分。
也就在这眨眼功夫，姜文石突然感觉身侧有劲风袭来。
他下意识抬手抽出背后环首刀劈了过去。
铛！
火花四溅，竟是陈青霜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侧。
一击未得，剑光凌厉如同雨点。
“小辈尔敢！”
姜文石抬手以刀抵挡。
叮当声响不断，丝丝缕缕的剑气擦着他的发髻掠过。
几缕发丝飘落，惹得他心惊不已。
他当即猛然一刀辟出，喝道：“破浪斩！”
周遭仿佛化作无尽大海，一刀劈出，仿若要将这虚幻海洋劈开。
哪怕陈青霜速度极快，也无法和这霸道一刀正面对抗。
她不断挥剑后退，破开层层叠叠的刀光。
“好厉害的小辈，竟然在剑修之道上有如此深的造诣。”
姜文石神色凝重，他不得不认真了。
刚刚交手时，即便是他在稍有不慎时也极有可能受伤。
周围众人也皆吃了一惊。
谁也没想到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竟有如此实力。
竟然能和鲸鲨门的传功长老正面相抗，且不落下风。
“小姑娘，看刀！”
姜文石动了真格，浑身灵力翻涌，刀光宛若可开山裂石，又好似能劈江断海。
刀光霸道，在金丹七层的实力加持之下更显神威。
陈青霜也毫不示弱，她手中三尺宝剑有金光闪烁。
这剑可不一般，是楚云以金鹏神羽炼制而成，只要实力足够，就算是元婴也可一剑斩之。
“老东西，辱我海灵门，我必杀你。”
陈青霜声音清冷，但充满浓郁杀机。
她一步踏出，剑光随后而至。
一老一少二人再次交手。
分明有五层小境界差距，却没有谁明显能占到上风。
眨眼就是百招过去了，刀光剑影，看的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远处酒楼上，刘守成看着远处交手的二人一阵咋舌。
“海灵门了不得啊，这小姑娘天赋虽不算高，但剑心纯粹，是个极致的剑修。”
“她就算再强，也不可能是城主对手。”一旁侍卫适时拍了个马屁。
刘守成摇头：“最多百年，这小姑娘的实力绝对能超过本城主，当然也要看今天她能不能敌得过姜文石，要知道这姜文石也不是一般人。”
两人说话间，远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
姜文石身上受了不少剑伤，都是被溢散的剑气所伤。
不过没有伤到过要害。
陈青霜虽然没有受伤，但毕竟有境界的差距，她灵力消耗很大，再继续交手会逐渐落入下风。
“小姑娘，你不是老夫的对手，老夫观你天赋不错，你若是愿意加入我鲸鲨门，可许你长老之位。”姜文石笑道。
陈青霜没有作答，回应姜文石的是凌厉一剑。
这一剑贴着刚有些放松的姜文石脸颊划过，留下一道狰狞伤口。
姜文石摸了摸脸颊的鲜血，眼神阴冷了下来。
“冥顽不灵，既然如此，本长老就送你一程！”
“鲸鲨覆海！”
他将环首刀收起，浑身灵力鼓动，双掌在虚空中游历。
恍惚间，周围灵气尽数被调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