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健对于唐朝丧葬制度还是了解过,他说道:“就单单这里的陪葬品都已经超过九十件,应该不是一个从三品银青光禄大夫的达到的水平。”
雷军有点意外,楚健对于唐朝丧葬制度了解的还是挺清楚。
“没有错,如果没有这一件墓室,由于陪葬品大部分都被抢走,所以不知道数量,但是规模并没有逾越。”
楚健还指了指,然后说道:“那里有一对骑马桶,高度最起码都超过了三十厘米的标准。”
唐朝的随葬陶俑顶多就是三十厘米,除非是皇室中人,要不然是不准超过三十厘米,要是被发现,到时候就会背上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也不为过。
雷军说道:“这一点让我也很好奇,我也没有办法给出准确的答案,只能回去翻阅古籍,看能不能在其中寻找出答案。”
能发现这一间墓室也算是一件喜事,毕竟这里的陪葬品,可比外面的要精美不少,而且要珍贵上不少。
突然有一件陶俑吸引楚健的目光,随后就走过去,问道:“我能拿起来看一下吗?”
雷军说道:“可以。”
他也看出这件陶俑的不简单,但是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
其中一个年轻人就问道:“这个陶俑有什么特别吗?”
他就有点不服气,大家的年纪差不多,自己还只是一个文物局的一个普通的员工,但是楚健就能成为自己领导的座上客。
再说自己在学校的时候,也算是风头人物,以为自己就算进入到职场,肯定也会跟自己在学校一样,但是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楚健拿起来仔细的观察,随后回答:“这是绞胎骑马俑。”
“你看这件绞胎骑马俑在造型,尺寸等方面,与其他骑马俑别无二致。
它特殊的地方就在于它的花纹:花纹由黑白两色的线条组成,这种线条很流畅,而且线条的粗细,走向都很随意,没有任何规律可循。就像天然形成的大理石纹,或是树瘿的木纹。
用一个现代的词来形容,就是随机、自然和从容。”
"而且绞胎瓷全国上下,加起来可能都不超过十件,异常的珍贵。"
雷军听见后,也终于想起来,原来是绞胎瓷,难怪会觉得这么眼熟。
年轻的工作人员也发现,真的跟楚健说的差不多,但是没有想到这个绞胎瓷,竟然会如此的珍贵,自己完全没有听说过。
绞胎陶瓷亦称“绞泥”、“搅胎瓷”、 “透花瓷”。绞胎是唐代陶瓷业中的一个新工艺,唐代以前尚未出现,靖康之变后失传。
所谓绞胎,是将两种或两种以上不同颜色的瓷土揉和在一起,然后相绞拉坯,制作成形,浇一层透明釉,烧制而成。
由于泥坯绞揉方式不同,纹理变化亦无穷。能绞出木纹、鸟羽纹、云纹、流水纹,有的如老树缠绕盘根错节,有的如层山叠嶂起伏不定,构思奇巧,变化万千。
在诸类陶瓷中,有罕为人知的独特瓷种,其品位超群,堪为诸瓷之首,这就是始于我国唐代的、将仿犀皮漆器工艺特点运用到瓷器制作中而形成的一个独特瓷种——绞胎瓷。
绞胎瓷由两种或多种不同颜色的瓷泥制胎,形成了不同色彩的纹饰图案,其色彩纹理使瓷质体现有着本质的不同,北方民间亦称之为“透花瓷”。
这种本质内外变化如一的特殊制瓷工艺发展到宋代时已达到相当高的水平。
北宋时,绞胎瓷在焦作当阳峪实现了大规模生产,其他地方也少量生产这种瓷器。
雷军也说道:“最早的绞胎瓷出土于1971年,是在唐懿德太子墓里出土的,懿德太子的墓早就被盗过,但仍然留一了大量的壁画和近千件陪葬器。而其中最珍贵的,当属那件绞胎骑马俑。”
“这种绞胎瓷,它曾经是皇帝和高官们才能用得起的高档瓷器,今天我们只能在少数博物馆里才能看到它。更令人遗憾的是,生产这种绞胎瓷的技艺已经彻底失传,今天的人们,再也无法再复原这种‘神奇’的瓷器了。”
楚健抓住关键说道:“雷局长是想说,绞胎瓷也只有当时的皇室才能用的起,但是为什么会出现在杨思勖的墓里,而且还只是一个从三品的官员。”
雷军说道:“你也不要叫我什么雷局长,你还是叫我雷叔,或者是军叔也行。”
“那我还是叫你雷叔吧!那你叫我楚健或是是小楚也行。”楚健回答。
本来自己想说小健也行,但是这个不太好,想想还是谁了吧!
雷军说道:“那我就叫你小楚吧!你刚刚说的没有错,看来这座古墓并不是表面这么简单,还有就是有没有兴趣来我们文物局工作啊!虽然工资比不上你现在工作的地方,但是待遇肯定是一流的。”
想要了解清楚杨思勖这个人,肯定需要查阅大量的古籍,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
楚健就回答:“我现在工作的挺开心,等我有兴趣换工作的时候,到时候希望雷叔不要嫌弃我啊!”
他也知道,去政府上班的话,肯定没有在拍卖行这么自由,而且自己的性格也不太合适去政府上班,有太多的规矩。
还有就是自己的人情世故这方面,做得还不是太好,分分钟得罪别人都不知道。
现在的铁饭碗,没有那么吃香了。
再说,去了政府上班,里面的条条框框,会让他很不舒服。
雷军听见后,也明白这种有能力的人肯定是看不上政府部门的工资,别人顺便捡个漏,转手一卖,最起码都是一年的工资,甚至比一辈子的工资加起来还要多,只能无奈的放弃,
“好,到时候你想换工作,一定我跟我说,我一定给你留好位置!”
随后,大家开始整理墓室内的文物,做好归档工作等。
这回,楚健展现出让人咋舌的知识储备,似乎对每一件文物都了如指掌,解说得头头是道,让人十分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