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落到了之前来过的草地上,冰冷的空气告诉我,我现在已经在挪威了。
之前来这里的时候还是两个人三条蛇,现在就只剩我自己了。
我从口袋里拿出巴勒特大叔给我的信,信里的内容告诉我,沃尔夫人现在在挪威的一个小镇上过得很好,他也把雷文葬在了那里,信里还详细的说明了墓地所在的位置和沃尔夫人现在的居所。
我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里,或许需要乘坐交通工具或者买一份地图自己找过去。
根据上次来过的记忆,我直接幻影移行到了之前和汤姆来过的小镇。
我看到了一个类似于警察的人,上前拉住了他的衣摆,用不太熟练的挪威语和他交流。
“beklager bry deg, sir。”(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先生。)
“er det noe, liten jente。”(有什么事吗,小姑娘?)
我回想了一下信上的内容,“jeg er her for reise, jeg vil vite hvordan bolgen gr”(我是来旅游的,我想知道卑尔根怎么去。)
“bergen hvorfor ikke g til oslo det er nrmere her, men hvis du drar til bergen, er det nylige toget i kveld”(卑尔根?为什么不去奥斯陆?那里离这里更近,不过你要是去卑尔根的话,最近的一趟火车就在今晚。)
我点点头,对面前的人道谢之后就离开了。
经过一路的询问,我在列车发车之前来到了车站。
鉴于我现在是一个越狱的犯人,我也不知道魔法界和麻瓜界的犯人名单是不是相通的,所以,我光荣的逃票了。
经过一夜的颠簸,我终于来到了卑尔根。
我没有先去找沃尔夫人,而是先来到了埋葬雷文的地方。
雷文的墓碑很好找,整个墓园没有几处坟墓,他的墓碑上简简单单的刻着他的名字,其他什么都没有。
我在他的墓前放了一束黄玫瑰,然后坐下来用手帕擦拭着他的墓碑,擦干净之后就坐在地上看着他的墓碑。
“你的灵魂应该不会停留在原地吧,雷文,你和我不一样,你是勇敢的,你会走下去吧。”
虽然是八月,但挪威的风还是夹杂着冷意,我就这么从天明坐到了天黑,我还想说些什么,但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这么坐着。
一道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哎?今天怎么有人?我以为葬在这里的这个孩子没有亲人呢。”
是熟悉的声音,我转头看过去,是沃尔夫人,也不是,现在应该叫她费利西亚琼斯了。
看到我的脸之后,沃尔夫人愣了一下,又回过了神,“抱歉,我并不会说挪威语,你能听懂英语吗?”
我点点头,“我可以,女士。”
沃尔夫人走到我的身边蹲下,看到墓碑前的黄玫瑰愣了愣,转头看着我,“他是你的朋友吗?”
我微微点了点头,“是的。”
沃尔夫人在墓前放了一束白色郁金香,手指抚过黄玫瑰的花瓣,“黄玫瑰一般送给朋友,也是表达歉意的花,你是哪种呢……”
我闭了闭眼,“两种都有吧……”
沃尔夫人看了看我,“对了,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攥紧了手里的斗篷,“希芙,我叫希芙。”
“希芙?”沃尔夫人惊讶的看着我,“是北欧神话里那位女战士的名字吗?真是好听的名字!”
我冲沃尔夫人扯出了一个笑脸,“谢谢您的称赞,女士,请问您呢?”
“我啊,我的名字是费利西亚琼斯,你叫我费利西亚就可以。”
我看着面前的沃尔夫人有些发愣,她的身上充满着对生活的热情,之前的那些绝望、歇斯底里都消失了,现在的她,完全就是一个对生活充满向往的女性,这样也挺好的。
我垂下眼,“我还是叫您琼斯女士吧,直接称呼名字是不礼貌的。您,经常来这里吗?”
沃尔夫人没有在意,只是点了点头,“是啊,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总是对我有种吸引力……”
说着,沃尔夫人对我笑了笑,“很吓人吧,我竟然会被墓园吸引,不过,就是这么不可思议,我总是觉得,葬在这里的这个孩子和我有种联系,你也是,孩子,我觉得你很亲切。”
我冲沃尔夫人笑了笑,“可能是我也来自英国的缘故,让您有一种故乡人的感觉。”
“是吗?”沃尔夫人把自己的外套披到了我身上,“我总觉得不像那样,我觉得,你好像就是我的孩子一样,对你有一种不能抵制的喜欢。”
熟悉的充斥着鼻腔,我的眼睛微微睁大,我感觉到沃尔夫人在为我整理身上的衣服,“你这孩子,这里可是挪威!你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还有,你怎么这么瘦啊,你的家人是怎么照顾你的!”
“谢谢您的关心……”
可能是我的声音有些沙哑,沃尔夫人担忧的把手附上了我的额头,“你是不是感冒了,声音怎么这么哑?手怎么这么凉?我家就在附近,我带你去休息一下,给你找件衣服穿吧,你的家人呢?”
我起身的动作顿了顿,没有说话。
“孩子?”
“我是一个人来的……”
“天哪!你怎么能一个人来这里!你的家人不会担心吗!先去我家!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一个人待在这儿!”
沃尔夫人拉着我离开墓园之后,带着我来到了一家面包店的门口,然后走了进去,没过一会儿,我突然感觉到怀里一热,一股香味弥漫开来。
“孩子,你先吃点儿,等到我家我再给你做点儿吃的。”
沃尔夫人抱着一袋子的面包,笑眯眯的看着我,她拉过我的一只手往马路对面走过去。
我咬了一口手里的面包,热乎乎的,很香,甜甜的。
沃尔夫人笑眯眯的看着我,“怎么样,好吃吧,这家面包店可是镇上最有名的面包店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听到了一声刺耳的汽车喇叭声,我下意识的把沃尔夫人往另一边一推,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巫师的身体和普通麻瓜不同,身体强悍很多,普通的车祸要不了巫师的命,所以我的身上除了流了点儿血,并没有什么事。
但我撑起身子的时候还是愣住了,因为我听到沃尔夫人叫我了。
“欧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