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
绛竹转头却见苏清言和一位白衣男子站在远处,见到白衣男子的瞬间,绛竹眸底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消失不见。
她带着江半夏便朝着二人跑去,江半夏不明所以,却见苏清言便也跟着绛竹往他们方向走来。
“你可别打她的主意,不然这丫头知道得骂我。”苏清言瞪了好友一眼,他可不愿意被小丫头讨厌。
“我若是偏要呢?你知道我的,这么多年可从未有一个入我眼的,你可不希望我孤寡一辈子吧?”男子皱了皱眉,语气带着一抹伤心。
“也不是不可以?”苏清言笑道。
“那我可以和你凑合一辈子”男子也回苏清言一个微笑,还不忘放一波电。
苏清言:……滚。
“言言,你们在聊什么?”绛竹很自然的揽着苏清言的胳膊,她抬头撒着娇。
“没什么,不介绍一下?”白衣男子摇着手中的折扇,笑着询问。
绛竹抿了抿唇,她虽然经常见苏清言的朋友,但却从未见过他,且昨日,他们才刚刚见过面。
“她是绛竹,你知道的,我经常提,这位是江半夏,绛竹的伴读。”苏清言警告似的看了一眼好友,随即开始介绍。
“绛竹,这是我自小的玩伴安鹤。”苏清言对着绛竹温柔解释,和刚刚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安鹤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绛竹,但很快便将目光落在江半夏身上。
绛竹脸色有些苍白,昨天她的那副样子被他看到一清二楚,她并不知道眼前这位居然是言言的一同长大的玩伴。
“你怎么了?”苏清言对绛竹很上心,所以她一有不对劲,他自然感觉得到。
“没什么,我就是有些不舒服罢了。”绛竹扯了一抹笑容,语气轻微颤抖。
苏清言知道绛竹自小身体便不舒服,便抱歉的看了一眼江半夏:“江姑娘,抱歉,这丫头身体不舒服,你带她回去歇歇吧。”
江半夏点了点头,刚好她不是很喜欢眼前的男子,给她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江半夏扶着绛竹离开了庭院,而后安鹤哀怨的瞪着苏清言。
“重色轻友,你忍心我孤寡一辈子?”
“忍心。”
二人笑骂着离开了庭院,但安鹤却对江半夏产生了浓郁的兴趣。
离开二人视线的绛竹稍微好了一点,但江半夏不傻自然看出来了她在害怕那个白衣男子?她认识白衣男子?
江半夏觉得绛竹和他绝对有关系,但是不是真的,她现在并不知道。
带绛竹回到了她的院落后,才发现,这里被主人布置的很好,鲜花大树秋千亭台,看得出,苏清言是真心对绛竹好的,只是绛竹是不是就不一定了。
“你没事吧?我给你倒杯水?”江半夏将绛竹扶到院落中的石桌上,见她脸色不太好,便提出倒杯水给她平复一下。
绛竹看着江半夏,眸色复杂,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
她看着江半夏的背影,呆愣了一会,便只好闭上眼眸,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但在江半夏转身的时候又恢复了那个俏丽少女。
“夏姐姐,你有喜欢的人吗?”
绛竹打算在试探试探江半夏,她不确定江半夏是不是昨天的那个少女,若是的话,便将她留在眼底更安全。
“有啊”江半夏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绛竹,随即便端着茶水递给绛竹。
“是那个大哥哥么?”绛竹喝了一口,笑着问。
“嗯,很明显么?”被人这么直白的询问,即便自己在厚脸皮也不由的有些害羞。
“嘿嘿,都写在姐姐脸上了。”绛竹似乎恢复的差不多了,她坐在秋千上,荡了起来,闭着眼,感受耳边呼呼的风声。
二人就这么心平气和的聊了一会,江半夏知道,不可心急,最终大boss可并不是那么简单一锅端的了的,唯有取得他们信任,当初她玩游戏也是取的心计。
“小姐,小少爷命您和江姑娘一同前往大厅。”就再二人欢笑之际,门外走来一名婢女,她恭恭敬敬的对着二人说道。
“走吧,大致是吃饭了,昨天特意和言言说要为你举办宴席欢迎呢。”绛竹调整好心态,她大致猜得到那名男子也在,但她根本躲不掉。
江半夏点了点头,若绛竹是个普通女子,自己大致会真的喜欢她吧,毕竟绛竹的性格,她很喜欢。
又是一阵绕来绕去,江半夏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这苏府的布局未免也太绕了,还是说他们都习惯了?
很快便到了大厅,果不其然,如绛竹所料那名男子也在,男子似乎感受到了绛竹打量的目光,他挑了挑眉,肆意嚣张的盯着她。
“看什么看。”苏清言怎么可能没注意,他上前一步,挡住了安鹤不怀好意的目光。
安鹤失笑出声,不由无奈的撇了撇嘴:“果真有了女人忘了兄弟”
“江姑娘,你坐着吧,别去扰了他们两个,不然等会有你好受的。”安鹤的目光落在江半夏身上,他笑着拉开了椅子,对江半夏示意道。
江半夏眨巴眨巴眼睛,刚要拒绝,她想坐的远一些,面前的男人让自己浑身不舒服,她得远离。
“不行,我和夏姐姐坐一起。”绛竹听见了,她忽然上前一步挡在江半夏面前,宛如炸了毛的猫,虎视眈眈的盯着安鹤。
安鹤没说话,他看了一眼绛竹,目光幽深,带着一丝不悦。
绛竹内心犯怵,但还是对苏清言说道:“我喜欢夏姐姐……我和夏姐姐坐。”
苏清言一怔,随即看了一眼江半夏,心里居然升起了一抹醋意。
平日里绛竹总是黏腻着自己,第一次不粘着自己倒是有些不习惯。
“绛竹?”江半夏扯了扯绛竹的衣袖,她总觉得绛竹在护着自己,可为什么?
绛竹转头,环着江半夏的手臂,笑的很甜:“姐姐也想和我坐对不对?”
“啊……对”江半夏呆呆的看了一眼绛竹,表情十分可爱,像一只不知所措的笨兔子。
安鹤眯起了眼睛,嘴角勾起了笑意,但绛竹知道,恐怕他对自己生了一抹怒气。
“还看,这下好了,我陪你了。”苏清言无奈的耸了耸肩,自家小丫头的话他可不敢不听。
安鹤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江半夏,随即拍了拍苏清言的肩膀:“你是妻管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