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了一眼江半夏,随即看见了慕轻舟,那双眸子瞬间亮了,她笑着开口:“妹妹,喜欢的东西要及时下手,犹豫的话可是什么都没有了哦。”
她走到慕轻舟面前,抬手便要抚摸慕轻舟的脸颊。
慕轻舟皱眉,刚要打开她的手,却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控制无法动弹。
“没用的,你可打不过我。”女子轻吐兰香,像是水蛇一般缠在慕轻舟身上,魅惑至极。
“你,放开他。”
女子啧啧了两声,似乎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江半夏,随即便耸了耸肩松开了慕轻舟,她涂着红色蔻丹的手中拿出一颗红色宝石。
“我不愿欠人东西,这次就当欠你一个人情,若是有需要,捏碎它,我便会出现,我可以实现你任意一个愿望。”
女子将东西制作成一个小巧精美的耳饰戴在江半夏耳朵上后,便消失在了茫茫人海。
江半夏跑到慕轻舟面前,担忧询问:“没事吧?”
语气带着丝丝缕缕的关心,这让慕轻舟内心瞬间得到了安抚。
“小姑娘,见你们真心喜欢那个玩偶,便趁着你们聊天又做了两个,不知你们喜不喜欢?”
老阿婆将两个制作完成的人偶递给江半夏,她低着头,眸子闪着一丝惊讶的神情。
老阿婆的手艺很好,比起刚刚那个这个简直就是照着自己和慕轻舟捏的。
少年表情傲娇但眉眼却是温柔的看着另一侧的少女。
少女的表情娇俏,像是被少年宠着的小公主。
惟妙惟肖,江半夏喜欢极了:“阿婆,谢谢,这个多少钱?”
老阿婆摇了摇头,只见她说:“你同我孙女一般大小,看见你便见到了我的孙女,这两个小玩意不值钱,便送你玩吧。”
江半夏见状,眨了眨眼睛,笑着说了句谢谢便拉着慕轻舟离开了,看着江半夏离去的背影,老阿婆叹了口气。
“若是我的孙女还在,就好了……”老阿婆理着台面上的人偶,却见那静静躺着一枚银锭,而那枚银锭够老阿婆买许多人偶了。
江半夏笑着将少女人偶递给慕轻舟,手中则紧紧握着少年人偶。
“慕轻舟,即便有一天我不在了,她陪着你,就当我陪着你了好不好?”
慕轻舟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嗓音低沉却格外动听:“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可跑不掉。”
江半夏没说话,只是笑笑。
二人左逛逛,右吃吃,很快便玩到了夜幕,夜晚的街道比下午还要热闹,女子们手中提着花灯,花灯上有诗曲两句,若是有缘自然会遇见花灯上另一半的少女或少女。
每个人戴着面具,花灯幽幽的暗光也将每个人的脸颊照的若隐若现,平添一抹神秘。
悠扬的歌声从花车上传出,那站着一位少女,女子双眸清澈,嫣红薄唇,纤细腰肢扭动着,身后的车里似乎还坐着另外几位娇美的女子。
就当众人喝彩时,一位老阿婆哭着指着其中一位女子说那是她的孙女。
许是人声乐器声掩盖住了老阿婆的声音,但江半夏却听见了,她皱眉朝着那车上的女子看去。
女子瞳孔略微涣散,是将死之人?
“阿舟,她……”江半夏颤抖的指了指那四位少女。
“别看了,死了”慕轻舟摇了摇头,语气很平淡。
江半夏抿了抿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却见那老阿婆哭晕了过去,若是不管会被人踩踏而亡。
江半夏叹了口气,扶起老阿婆到了一旁没什么人的亭子里。
“阿婆,你怎么样了?”江半夏喂了些水给老阿婆,她才幽幽转醒。
“是你啊,小姑娘。”老阿婆睁开眼,见是江半夏,随即红了眼眶。
“奶奶,你身体不合适大喜大悲,你平复一下心情,若是方便,可不可以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
“我孙女和你一般大小,我们二人相依为命,她父母去的早,她自小便是我一手带大,那天她忽然对我开口要去城主府选秀,若是被那些达官贵人们看上那日后便不用再过这种苦日子了”
“我不愿她如此去做,毕竟我也只剩下孙女一个亲人了,若是她没照顾好,如何下去面对她那早逝的爹娘?可她不听,非要去……咳咳”老阿婆猛的咳嗽一声,布满皱纹的手沾满了鲜血。
“奶奶,你没事吧?”江半夏担忧的顺着老阿婆的背脊,示意她慢些。
“虽然每每寄回来一封家书,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即便是没有见面,但总归可以出来见见,直到后面听闻有人死了,我心里泛起了一抹不安,如今瞧见孙女没想到是这样一副场景。”
老阿婆语气有些兴奋,随即又开始咳血,她知道自己是撑不住了,但一想到那孙女她又强忍着继续努力。
“奶奶……”
江半夏看着病入膏肓的老阿婆,她叹了口气,不知道该不该把她孙女已经死的事实告诉老阿婆,若是不告诉,只怕到时没人会从鬼门关将老阿婆救回了。
慕轻舟买了些吃的走了过来,江半夏递给老阿婆,示意她吃些比较好。
“姑娘,虽然很可能有些为难,但你们能不能帮我救救我孙女?事成之后,我定会报答你们的。”老阿婆哭着跪下,为二人磕了个头。
江半夏忙扶起老阿婆,看了一眼慕轻舟随即轻声说道:“对不起阿婆,你孙女早就死了……”
江半夏说此话的时候,语气颤抖,她盯着l老阿婆的眼睛说道:“虽然无法接受,但此时此刻确实是这样。”
老阿婆动了动嘴巴,她沉默,过来很久,才缓缓开口:“早就知道了……,可我很想我孙女,能帮忙取回她的尸骨吗?算是我老人家求求你们。”
江半夏没办法,忙答应了,好不容易将老阿婆送回家里后,江半夏和慕轻舟又一次来到热闹非凡的街道上。
“阿舟,刚刚那个站在上面跳舞的,有些眼熟。”
“傻。”慕轻舟无奈的看了一眼江半夏,随即又说:“只怕此事跟苏府脱不了关系,找个机会让师姐多多留意一下。”
闻言,她这才想起,那舞动的少女像极了苏清言身边的绛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