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日后想吃什么都可以和她们说,不必客气。”姬娘眉眼一弯,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温柔,好似能拧出水来。
江半夏哪敢啊,且不说那粥粥是不是慕轻舟,光是厌时离就够她脑袋大了。
“对了,姐姐……”
“别,你看上去可比我大多了,叫我姐姐倒是把我喊老了。”江半夏听着他一口一个姐姐,简直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暴脾气。
江半夏欲哭无泪,她真实年龄不过二十一岁,和您比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一个地下。
姬娘一怔,目光渐渐泛起一丝柔和的笑意,他语气慢悠悠的:“倒是没想到你这般急,我们可还未曾结亲,便要我以夫人相称?”
江半夏喝着手中的甘甜酒酿,听见姬娘的话猛的咳嗽起来。
正巧粥粥和厌时离端着膳食走了进来,二人的脸色十分僵硬,特别是粥粥,她的目光落在江半夏身上,带着少许阴沉,但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快到江半夏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呸呸呸,什么夫人,喊我半夏吧”江半夏呛得脸都红了,一旁默不作声的粥粥轻轻为其拍背,试图缓解江半夏的难受。
姬娘目光幽幽,过了好一会才笑出声,见她稍稍缓和过后,这才缓缓开口。
“今日我去寻了预知堂,挑了个良道吉日,便是下月中旬,婚期便定在那时吧,到时花街游车,定要整个弥月城知晓你的存在。”姬娘夹了一块看上去秀色可餐的爆炒排骨放入江半夏的碗中,语气带着少许期待之意。
江半夏看着碗中的排骨,她承认很香,但她也没忘记来这的目的,即便眼下三人一台戏,她也不可能不干正事啊。
“姬娘,你娶我,那原城主呢?你又置她于何地?”江半夏撑着下巴,目光盯着碗中的排骨,漫不经心的用另一只手戳着 。
姬娘闻言,原本还明艳笑意的脸却渐渐浮出一抹怒气,他看着江半夏,似乎在寻找着她的破绽,可江半夏气定神闲的模样,倒是让他有了几分警惕之心。
他又执起筷子夹了一块嫩豆腐放在江半夏的碗中,脸上又恢复了刚刚的笑意,只是这次却未达眼底。
“夏夏说笑了,我与原城主不过是有缘无分罢了,如今我喜欢的可都是你。”
江半夏可不相信这个老妖精,大致内容都忘了七七八八,更何况记好像也没什么用,这剧情都崩成这样了,还需要什么原著可言?
“这些夏夏可以不用担心,你安心准备下个月安心出嫁即可,至于其他的,都交给我去做就好了。”
姬娘见她一直未动筷子,语气也低了下来:“可是念念不忘他们?不要忘了,即便他们能救出你,也无法逃离这弥月城,你还是安心在这里待着吧”
说完,姬娘也没了吃饭的兴趣,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了江半夏一眼,冷声道:“你们好好照顾小姐,要是小姐出什么事,为你们是问。”
“姬娘,原城主待你不薄吧?自她捡回你一条命后,可是将你当亲妹妹对待的。”江半夏忽然抬起了眼眸,或许跟慕轻舟待的时间久了,她不知不觉也有些学会慕轻舟的那套。
姬娘的脚步微顿,他回头看向了江半夏,他甚至有些怀疑眼前的少女真的也同他一样重生了。
“夏夏,有些事,知道的太多,终究是不好的”姬娘语气难得的染上了几分冷意,他目光幽幽的看着江半夏,不得不说,她确实很对自己的胃口,但却并不是非她不可。
江半夏没再说话,她知道要是想套他话,可不能心急,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姬娘见她安分了,便领着一旁的瑶姬离开了,院中顿时就剩下了厌时离、粥粥和江半夏。
厌时离表情很自然的落座于江半夏身侧,他好似无骨一般倚靠在江半夏肩膀上,语气带着女子家的娇态:“好累啊,小半夏给我揉揉肩好不好?”
“男女授受不亲。”粥粥忽然隔开二人,表情冷漠,语气更是有一种忍无可忍的暴躁。
“我现在是女子,又何来的授受不亲?”厌时离眉眼一挑,嫣红的唇瓣微微勾起,呵气如兰。
他忽然看着粥粥笑了,双手无骨的附在粥粥的脖颈,语气带着女子勾人的魅意:“既然不让我靠小半夏,倒不如你的身体让我靠靠?”
粥粥的脸色渐黑,那双眸子忽然闪着诡异的光,只见她轻笑出声:“可以。”
江半夏吞了吞口水,这是什么人间修罗场?
江半夏见他们二人如此‘相亲相爱’便没在打扰,径直起身回了房间,从里面锁上了。
天,她只是想要好好完成任务回家而已,不用这么玩她吧?就在江半夏稍稍松了口气的时候,却见厌时离正慵懒的躺在她的床榻上,一旁的粥粥面色冷漠的坐在另一边。
“你们……这是干什么?”江半夏语气古怪,她现在十分确定眼前的粥粥就是慕轻舟。
“男女授受不亲。”
粥粥面无表情的回着江半夏,只是盯着她的眸子闪着一抹你要是敢和他睡一张床,我就敢让你清白不保的暗光。
“小半夏,你来呀,不要管他。”厌时离斜靠着,魅惑的目光黏在江半夏的身上。
江半夏:……
此时此刻她只想将系统拖出来看看这幅场景,这俩娃还需要拯救?原地爆炸吧。
“不了,我瞧着你们两个挺配的,你们两个睡吧,我不困。”江半夏面无表情,不,她只是并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表达此刻的心情。
厌时离见她这般也没客气,他嘴角微勾,语气慵懒带着少许倦意:“你在从他口中套话?那你不如问我?”
江半夏楞神,她上下打量着厌时离,语气带着少许疑惑:“你?”
厌时离见江半夏一副我不相信你的表情顿时面露一抹心疼:“瞧瞧,你到底是不信我,我那么喜欢你,自是不会害你。”
厌时离的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但他一向掩饰的很好,千年来一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