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京城附近逗留了几日,趁乱在京城各个城门处埋雷。
地雷被鞑子用人墙战术扫清了,他们就再埋。再扫,再埋,弄的鞑子死活出不了京城。
六王子饿得头晕眼花,实在没了办法,只好从自家后方调粮救急。
然而。还没等他们饱餐一顿,又有士兵忐忑来报:
“六王子,粮,粮食丢了。”
“丢了?丢了是什么意思,不是严密防守吗?”六王子咆哮如雷,他饿得心慌。
“将,将士们守着粮食,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啊,可,可是就眼睁睁地看着粮食消失了。
呜呜,六王子饶命,我们也不知怎么回事啊,就连厨房锅里煮着的粮食也不翼而飞,连锅都没了。
这,这青天白日的,会不会是这里闹鬼啊?”
“滚下去!”
六王子一脸便秘色,他决不相信大梁有这样的实力搞事。
他环顾四周,望着红色的宫墙,幽深的庭院,再没有刚住进来的喜悦,只觉一阵阵凄凉的冷风刮人骨髓。
饿着肚子的六王子已没有力气发火,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袭来,难道连上天都帮着窝囊的大梁吗?
鞑子被困在这里整整三日,士卒们险些活活饿死。
“六王子,咱们撤吧。”
“不然早晚会困死在这里。”
将领们再没有当初的雄心壮志,他们每日活在死亡的恐惧中。
三日,他们运送了三波粮草,统统不翼而飞。
要不是有马匹可以吃肉,他们都得活活饿死。
望着与日俱减的马匹,他们心都在滴血。马是他们的伙伴啊,是并肩作战的勇士。
早已搬出皇宫的六王子,闭上眼睛,喘着粗气,咬牙切齿道:
“先撤,我就不信打不进来,早晚有一天,南边的大片土地都是我们的!”
鞑子撤了,撤离了闹鬼的京城。
撤出京城的六王子回望一眼京城高高的围墙,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意,吩咐道:
“把这里交给袁将军,十日为限,我要看到一座繁华的城镇,否则,让他提头来见。”
他们也是讲诚信的,当初说好了攻下京城,交给袁将军治理,他可不能食言。
景澈那边护送着百姓,走得缓慢,他日日提防着鞑子追来,心中制定了多种作战方针。
没成想,一个也没用上,他们连鞑子影子都没见到。
他讽刺一笑,这就是朝廷怕之入骨的鞑子兵。
随手招来副将,吩咐道:“你们直接回京复命吧,就说我身受重伤,无法回京。”
“您去哪里,属下跟着您。”
他们也不想回京,回京干什么?
每天尔虞我诈,相互倾轧吗?不如跟着豫贝勒快意江湖来的自在呢。
“属下愿追随您,肝脑涂地,还望您不嫌弃。”
副将跪地恳求,这样的朝廷不值得他卖命,他只想跟着有情有义的豫贝勒。
“你们先回去复命,用不了多久,我会回去找你们的,未来,我们并肩作战。”
“是。”
景澈还没到津门,就离开了队伍。
他重新思考了人生,对朝廷再无幻想。
他要一步步强大起来,才能护着他爱的人。
姜宁三人睡了几日山洞,把鞑子折腾的够呛。
望着撤离京城的鞑子,他们终于心满意足地往五行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