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宏远没办法,只好帮他们关上房门,又有些不放心,生怕这俩人打起来把房子拆了。
站门口听了好一会儿,屋子隔音,里面好像在吵架,听不清战况如何。
算了,好歹是朝廷命官,会有分寸的,随他们去吧。
姜宏远一走,屋内气氛瞬间变了。
二人相视一笑,就像多年的老朋友。
韩御史刚要张口,宋侍郎把食指竖在嘴边,示意他等会。
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好一会,又仔细查看,然后锁上了门,伸长脖子高声喊道:
“臭死了,臭死了,韩御史多少日没刷牙了?你一张嘴,熏得我啊,差点吐出来。”
而后回到座位,压低声音道:“怎么样?有消息吗?”
韩御史凑近宋侍郎耳边,悄声道:“那边回消息称,二公子当日的确脱逃了,他右侧胳膊上有一道疤。”
而后贴近墙壁高声喊道:“本大人对面坐了一坨屎,能不臭吗?”
宋侍郎激动,低声道:“我早就有所怀疑,他和姜大人有几分神似,又能力超群,要真是二公子,一切就可解了。”
又伸长脖子喊道:“ 见佛是佛,见屎是屎,韩大人心中是一坨屎,自然看什么都是一坨屎。”
韩御史高声喊道:“宋侍郎堂堂两榜进士,说话竟如此粗鲁,枉读圣贤书。”
又压低声音道:“现在怎么办?如何能让他露出手臂呢?”
“要不找人敲晕他探查?”
宋侍郎连忙打断,“不行,此事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若真是二公子,我们不能让他冒丝毫风险。再者,姜先生很少出门,又有功夫在身,硬来行不通。”
拧眉思索,“我们打一架。”
说着敞开房门,一脚踢翻了桌子,乒乒乓乓,盘子碗碎了一地。
姜宏远听到巨大的声响,连忙赶过来劝架,“二位大人没伤着吧?”
“真是气死我了。”宋侍郎喘着粗气嚷嚷,“姜东家放心,损坏的盘子我会赔偿的。”
韩御史气得直跺脚,“我呸,就你那穷样,有银子赔吗你。”
宋侍郎险些动手,“我……”
姜宏远头大,拦在中间,阻挡着俩人继续掐架,“二位大人没伤着就好,早些回去休息吧,今日算我的,这事怨我。”
给他们俩安排一屋就是给自己找事,可不是他的错吗?
宋侍郎拍拍姜宏远肩膀,“姜东家大气,我更不能小气不是,走走,今日我请客,咱喝花酒去,就当给你赔礼了。”
“还我没银子,瞧不起谁呢”斜眼看韩御史,阴阳怪气道:
“我可不像某些人,小气吧啦。”
姜宏远连连推辞,“宋大人客气了,今日天色已晚,要不咱改日?”
姜宏远刚安抚好这边,那边韩大人不干了,“我小气?姜东家,走,去我那,我请你喝酒。”
转头怒视着宋侍郎,“宋大人一块来,你来看看我是不是真请客,不像某些人,全是假把式。”
没等姜宏远说话,宋大人一口答应,“去就去,姜东家,走。”
姜宏远一脸懵,就这么被俩人架着胳膊,被迫去了韩御史家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