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干笑道，面色有些不自然。
“张大爷来了，终于可以开工了！”
张大山看着锄头走了过来，神情肃穆，一一点清人之后，看向赵小宝，叹了口气。
“大家伙来这里干活，也快十来天了。”
张大山一肚子的话，但是说不出来，憋了半天，憋出了这几个字。
“赵小宝开三百块一天一结，从没欠过，你们几个也挣有三千多了。”
“村里老话讲，苦钱，钱是苦出来的！”
“在山上，除了晒一点，有什么苦的？除草挖渠，谁在家不干呢？”
张大山本想说更多，但是被儿子打断了。
“爹，说这些干啥！谁不知道呢！”
“在撒种仪式开始之前，你们几人有没有要说的？”
张牧野一眼扫去，气势逼人。
现场是一片沉默。
“你们记不记得群里有个叫赵书记的？”
见没人说话，张牧野心里也没有任何负担了。
“我记得，不就是把黄天赐和田红春那档子破事拍下来发群里的人吗？”
一阵哄笑，几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忍不住调侃起来。
“那姿势拍的，极有水平！”
“这个赵书记到底是谁啊！大家一直想知道呢！”
“就是就是！张牧野，难道你知道？”
“闭嘴！”
张牧野暴怒，突然骂出了声！
“我说这些，你们几个坏脑子的还不懂吗！”
“什么意思！张牧野你怎么骂人啊！”
“草！你小子也太嚣张了吧！”
“张大伯，你家儿子就这素质？”
张牧野浑身颤抖。
“看看你们的手机！看看！别以为你们和黄天赐有什么区别，都他妈的孬种！”
赵小宝新买的手机里，也被张牧野发了一份。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猥琐的身影正在朝盆里倒着不知名的液体。
一连有十几张，身前站着的每个人，都被拍了下来。
“还有什么说的！吃着人饭，不干人事，你们配当人吗！”
张牧野劈头盖脸的骂了过去。
而那几个先前还在嘻嘻哈哈的年轻人顿时脸色苍白，不知所措的彼此对望着。
“我现在只是发给了你们自己，我要是发给警察，发给村里”
“别！牧野，别啊！我爹身体不好，要是我被警察抓走了，他能气死的！”
一个小伙子立马跪了下来，两手抱拳祈求道。
“张大伯，你和我爹认识，不能让牧野发给警察啊！”
“唉！”
张大山只是不住的叹气，他看向赵小宝，说不出一句话。
“刚才给了你们那么多次机会，为什么不抓住呢？”
张牧野语气低沉，喃喃道。
“为什么呢？你们一错再错，我还可以给你机会”
“要是真的把这些毒种子种了下去，谁能给我们机会呢？”
赵小宝轻轻的按在张牧野肩膀上。
“这就是强者要牺牲的地方，牧野，你做的很好了，接下来我处理吧。”
“听好了，我赵小宝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跟我去警察局，把幕后主使供出来，我还可以让你们继续工作，工资不变！”
“十秒钟，九，八，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