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哄哄的教室里,沈随遇那些好哥们全部围成一团,把他围得死死的。
“不是我们说啊,沈同学,你对新同学好冷淡好冷酷哦,人家闻大美女对你笑你都避而不见,这也太帅了吧!”卢鸣开起玩笑来,简直不顾自己死活。
正在开口调侃的是卢鸣,沈随遇好朋友,是一直以来的好兄弟,传闻他爷爷和沈随遇爷爷是战友。几乎是从两人穿尿不湿时期就相互认识。
因此卢鸣是极其了解沈随遇的性格,虽说表面上看上去总是傲视群雄,但是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就比如刚才,新来的转学生向他打招呼,他一副极其不耐烦的样子,说不准心里已经开始摆摊卖花了。
沈随遇眉头微微紧锁,疑惑的开口道:“我刚刚脸很臭?”
卢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说这句话的人是对自己没有基本的认知吗?
“你刚刚何止是脸臭,你是不屑,你没看刚刚新来的转校生那个漂亮的小脸蛋多尴尬。”
沈随遇居然开始自我反省,刚才也没有表现得这么夸张吧!他只是不太习惯周边有不熟悉的人罢了。
“哎呀,也是。我们遇哥对谁都是这样,但是唯独除了上一位同桌栾之禾,但是人家出国了呀,遇哥这么不舍得要不也一起出国学习深造?”卢鸣开起玩笑只顾自己嘴过瘾,根本不会管是不是已经在危险边缘徘徊。
说到此事,沈随遇好看的眉毛都快要皱成八字了。
每次听到有人拿他和栾之禾开玩笑,他的不开心就会表现得很明显。
刚想开口解释,恰逢闻时月她们回到教室,这才忍下了到嘴边的话。
闻时月缓缓坐到方位上,脸上没有过多的喜怒哀乐。周围同学与她讲话,她都笑脸相迎,唯独一看见她同桌,她的表情就会变得冷漠,两者之间转变落差,让沈随遇心里一紧。
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竟把自己的同桌给得罪了。虽说对大部分女生他都保持高冷的态度并觉得其他人的情绪自己无需理会,但眼前这个有点小情绪的女生,竟觉得有丝可爱。
午饭后,班主任急匆匆的把沈随遇叫走了,张老师表情凝重,仿佛发生了什么天塌下来的事情。
沈随遇下午一直没有回来继续上课,这也让闻时月轻松自在许多,沈随遇在的时候,总感觉有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她极其不自在。
午休后,整个教室都懒绵绵的,同学们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睡眼朦胧。闻时月也不例外,寒假在家睡午觉如果闲来无事,可以一觉睡到日落,极其夸张。对于只睡了半个小时的她,此刻完全是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教室忽然出现小小的躁动,把闻时月也吵得无心再趁休息这几分钟打个小盹。
“不要睡了,第一节课是美术老师的课!”
闻时月暗想:美术课不是正好可以上课走神,开小车吗?为啥大家这么紧张。
“啊~”丁彤蕊忽然转身朝闻时月说:“马上要上美术老师的课,你不要觉得这是不关紧要的课,反正考试也不考,但是这个美术老师及其变态。”
“啊?”闻时月不解的向丁彤蕊眨了眨睡眼,在她的认知里面,艺术类的学科每次上课都很轻松,老师风趣幽默,才华横溢,不知道为啥他们每个都表现出一副很担惊受怕的样子。
“你新来你还不知道,她多吓人,在美术老师眼中把艺术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她不允许任何人在她面前轻贱艺术,每个人都要认真的态度去对待,无论你是否有艺术的天赋,或者以后是否打算从事相关行业。”
“哦,原来这样!”闻时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丁彤蕊你这样给闻时月讲,她体会不到的,等会上课你就知道了,什么叫艺术至上。”
上课铃声还未结束,一位身穿灰色羽绒服三十多岁的女老师走进了教室,戴着一副褐色边框眼镜,眼镜下是一双明眉善睐的双眼,围着一条咖啡色的丝巾。全身散发着艺术气息,看上去也没有丁彤蕊他们口中的那么可怕吧。
美术老师重重的把教案放在讲台上,瞬间扬起了没擦干净的粉笔灰。
“没有带2b铅笔、画纸等绘画工具的同学,全部去教室外站着,上美术不带绘画工具,无非就是战场的士兵不带武器。做一个学生连学习的工具都不准备,那还上什么课,不要磨蹭没带的全部出去,我不听任何理由!”
闻时月听到美术老师讲完,就开始翻找自己的绘画工具,一直以来她都会带一套基础的画画用品来学校,可是她把整个书包都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应该呀,明明记得自己昨晚准备学习用品的时候有准备美术课需要的工具呀,为什么没有找到呢。
忽然想到今早要迟到了,是她妈妈帮她收拾的书包,可能真的不小心收落了。
此刻的闻时月感觉眼前瞬间黑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的晃动。
不会吧,不会吧,来新学校的第一天就要罚站,好丢人啊。闻时月当下感觉眼睛好胀,鼻头有点发酸,有点委屈又有点觉得自己活该,如果自己没有赖床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后桌的卢鸣见新来的转学生翻找了半天的书包也没有找到所需之物,满眼微红,给人感觉仿佛下一秒就要掉珍珠了一般,真是我见犹怜。
他可是看不了美女委屈屈的,他心一横,决定把沈随遇带来的美术工具递给了闻时月。
他在后面拍了拍了闻时月的肩膀,闻时月此刻其实并不想理会任何人,但是还是礼貌的微微侧身看着卢鸣。
“给,我看你好像没带!”卢鸣把沈随遇的美术工具递给她。
“你给我了,你没有怎么办!”闻时月此刻满脸通红的看着卢鸣。
“美术,这是遇哥的,反正他这节课不会回来,你先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