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推掉了跟沈季青的约,想了想,也没告诉景历和景宁。钟言言既然单独找自己,肯定有不想被其他人听到的东西吧。
晚上,景玉按照她说的时间,到了指定地点。
地点在一个酒吧,昏暗的灯光下,里面都是一些来放松的年轻人。钟言言正坐在一个角落里,如果不是她招手,自己可能都看不到。
景玉走了过去,发现桌子上已经放着两杯酒了。现在的钟言言跟之前见到那次的样子浑然不同。
如果说之前她看着单纯又开朗,满身都是快乐,满眼都是幸福的样子,那么现在她一身的风尘味,眼神里的不耐烦都快溢出来了。景玉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同一个人。
“言言姐,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景玉戴着口罩,闷闷地问。
钟言言看到她后,勉强把自己眼底的不耐给遮掩了一些,她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景玉,是吧?最近热度很高的景氏集团景二小姐。”
景玉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哥哥一定是被认出来了。她以为钟言言是为了景历骗她的事情而来兴师问罪的,景历现在也不在这儿,景玉只好替他赔罪。
“言言姐,我哥哥不是故意骗你的,他只是怕”
钟言言打断她的话:“怕什么?怕我贪图他的钱,还是怕我会赖上他?”
景玉好尴尬,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她来解释,为什么只叫她出来啊。她正准备发消息给景历让他过来自己解释,这样才够诚心,却听到钟言言敲了敲桌子。
景玉抬起头,钟言言坐的位置在暗处,脸上的表情看着有些模糊 。
她顾不上打字,她不确定钟言言是不是在生气:“言言姐,要不我把我哥叫来,你们当面说,你们的事情,我也不太了解。”
景玉到现在都不明白,他们之间的事情,为什么钟言言只叫自己出来算账,做渣男的又不是她。
钟言言深呼吸了一下,然后靠近桌子,脸上带着景玉熟悉的柔和的笑:“算啦,不提他了,我们的事情其实跟你没什么关系。”
她指着桌上点的酒:“你来过这儿吗,这里的酒还不错,喝喝看?”
景玉看着桌上的酒,有些犹豫,她记得原主好像很少喝酒,她怕自己醉了。
钟言言看着她,然后拿起自己这边的酒,轻轻碰了她面前的酒杯一下:“尝一口也行,实在不想尝就算了,我给你点个水。”
景玉还是觉得钟言言有点奇怪,她有点不敢喝:“我叫个水吧,最近经纪人让我减肥。”
钟言言点头笑了笑,表示同意。
景玉拿着新叫的水,和钟言言重新碰了碰。钟言言一口喝掉,景玉也一口喝掉。毕竟对方都这么给面子了,自己只是水,还占了大便宜了诶。
喝完,她又给自己倒了杯水。钟言言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天,从自己和景历怎么认识到自己发现景历骗她后的心情变化。
景玉刚开始还认真听着,可是没一会,她就开始觉得头晕,逐渐看不清东西了。
这不对劲啊,自己喝的是水,怎么会头晕?
可是终究敌不过睡意,她软软的趴在了桌子上。
钟言言看着景玉就这么睡过去,低头喝完了杯子里的酒,然后打通了一个电话。
很快,一辆车从酒吧旁边低调地离开。
车里,秦元义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景玉,心里的戾气不断加重。
“喊媒体来1108房间。”他拿出手机,发送了一条消息。
车子很快驶入目的地,秦元义扶着景玉下车,然后走进电梯。
在快到房间的时候,景玉清醒了一点,可是浑身没有力气。她睁开眼睛就看到秦元义这个畜生正把自己带进酒店房间,立刻挣扎起来。
秦元义看到景玉在动,也下了一跳。几个月前被景玉打的痛楚还在记忆中,他还是有点害怕的。手一抖,他把景玉扔在了地上。
可是看到景玉挣扎的最大程度也就是软软的用手推他,就算把她扔在地上,她都站不起来,只是慢慢地往电梯方向爬,根本没有什么力气,他才放下心来。
卖药的告诉过他,这个药只要碰一点,就能让人昏迷,哪怕醒来了也要好几天都没力气。
看来他没骗自己。
他抓着景玉的头发,直接将她扯进了房间。
另一边,沈季青被放了鸽子后,就去了商业饭局。在抽空出来透口气的时候,恰好就看到景玉被秦元义扶着进了电梯。
他连忙拨打景玉的电话,可是没人接听。
他意识到不对,刚刚那个人可能就是景玉,不知道秦元义要对她做什么。秦元义和景玉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总之秦元义对景玉绝对是抱着极大的恶意的。
幸好他认识这个酒店的老板,他立刻打电话过去要求查看酒店监控,还被好友取笑以为被拖走的是他媳妇儿呢。
沈季青在看到秦元义把景玉粗暴的拖进房间后,怒气达到了顶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面对景玉的时候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明明自己的性格从小就挺冷漠的,可是在景玉想让他带她玩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同意。
现在,他也不知道更加气秦元义是禽兽,还是更加气景玉没有安全意识。
他问前台拿了房卡后,来不及等电梯,硬生生跑到了11楼,然后刷卡进了房间。
屋子里,景玉脸色苍白,正费力地想从床上爬下去。自己的手机不见了,她想打电话给前台求救,电话不在床边,而是在桌上。
秦元义像逗狗似的,看她爬下去,又把她拽上来。
“景玉,你不是喜欢我吗?怎么能抛弃我抛弃得这么快?”他抓着景玉的下颔,眼中满是恨意。
如果不是景玉突然跟自己取消婚约,自己也不至于被秦父从总经理的位置上拉下来。现在公司是秦父外面养的不要脸的女人的儿子在管,自己这个正牌秦家独子的权力倒是全被架空了。
这都要怪景玉。
如果不是她最开始先喜欢自己、倒贴自己,自己也不至于被她迷惑的什么都不怕,自己一定也是兢兢业业的管理公司,哪里有那个贱种进公司的机会。
他全然忘了自己也是贱种上位,自己母亲也不是个好东西,甚至之前做的行当比现在这位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