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我知道了。”邢昭宕收回视线，将杨医生所说的话一一记下来。
“杨医生怎么说？”
见邢昭宕挂断通讯器，沈落蘅终于舍得从美食上移开目光，稍微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了。
“杨医生说是因为你成年了，鱼尾要分化成人腿了。”
“真的？”沈落蘅惊喜地问道。
天知道她有多想念自己的腿，鱼尾虽美，但在陆地上始终不方便。
“嗯，不过会很痛。”
“没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在陆地上自由行走啦。”
相比于沈落蘅的惊喜和向往，邢昭宕心里更多的是担心。
果然，到了晚上，沈落蘅就给邢昭宕打视频，哼哼唧唧的说腿疼。
邢昭宕放下手中的文件，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沈落蘅的房间。
“呜，真的好疼。”
跟之前耍赖假哭不一样，这一次沈落蘅是真的被疼出了眼泪，连睫毛上都沾染上了泪珠。
邢昭宕快步走上前，将她揽在怀里，心疼的用手帕给她擦擦眼泪。
“落落乖，忍忍就好了。”
这是人鱼必经的一个阶段，哪怕邢昭宕再心疼也没办法，只能尽力安慰。
“呜呜呜”
沈落蘅感觉像是有一把刀在尾巴上划，又像是有人点火去烧尾巴 ，是从骨头里透出的疼。
“落落，我抱你去浴缸好不好？”
“呜呜呜嗯。”
邢昭宕把人鱼打横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厕所的浴缸里。
他刚要起身去拿花洒，沈落蘅就揪住了他的衣角不让他离开。
“我拿一下花洒，不走。”
沈落蘅这才松开手，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邢昭宕加快了速度，起身将花洒拿下来，又打开浴缸的水龙头。
一边向浴缸里加水，一边用花洒向尾巴上冲水。
有些水，沈落蘅才感觉尾巴上的灼烧感轻了一些，往浴缸底滑去。
“怎么样，舒服点了嘛？”
“嗯。”沈落蘅将脸埋在水下，只露出一双含着眼泪的眼睛。
舒服了没一会儿，尾巴又开始疼，甚至疼得比之前都厉害。
浴缸里的水浮起了血色，邢昭宕表情凝重，时刻观察着沈落蘅的状态，却又因为顾及不了解人鱼族分化的真实情况，不感上手干涉。
“啊”
随着剧痛到达巅峰，沈落蘅感觉尾巴变得不一样了，伸手摸了摸，果然成功的分化成了人腿。
“终于结束了。”
沈落蘅有些力竭，语气虚弱，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杨医生说过，人型的人鱼会丧失在水中呼吸的能力。
所以邢昭宕不敢放松，眼疾手快的将沈落蘅揽住，阻止住她的下滑。
确定她除了身体虚弱以外，没有出现其他状况后，邢昭宕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
伸手扯过旁边准备好的浴巾，将沈落蘅紧紧裹住，抱到了床上。
“你先稍微一等，我去给你拿点营养剂。”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