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问什么，都没有得到回应。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颜婉觉得自己这一晚睡得特别好，睡醒后感觉连骨头都好似被打通了一样，精神倍儿棒。
看一眼时间，凌晨5点，比以往要晚起了一个小时。
“居然睡过头了。”她拍下脑门低呼了一声。
连忙收拾了寝具，在狭窄的客厅里打完了一套天体血煞拳，又修习了半个小时引灵诀，才去厨房把早餐准备好。
时间差不多到了7点。
颜婉才走到卧室门边，轻轻敲了敲，“郁穆，你醒了吗？”
她等了许久，半晌没等到里面有回应。
难道郁穆又沉睡了？
颜婉有些急了，又重重了敲了两下，“郁穆郁穆？”
“……进。”
卧室里终于传出男人低沉的声音。
颜婉皱眉，是她的错觉吗？怎么郁穆的声音听上去比昨天还要虚弱？
她想也没想推门而入。
很快她就确定自己不是错觉，今天的郁穆确实比昨天虚弱很多，本就苍白的脸彻底褪去了血色。
原本红润的唇像是涂了一层白釉。
更可怕的是他的唇角还残留着一丝黑色污血流淌过的痕迹，他脑袋下枕着的乳白色枕套沾满了点点团团的血块。
颜婉大惊，快步跑到床边，盯着那张透出死灰气息的俊脸，“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你别担心，死不了的。”
即便气若游丝，男人依然出声安抚道。
颜婉既莫名又有些仓惶，不明白过了一夜男人怎么就虚弱成了这样。
是不是因为他那个骨灵？
“你先别说话了，我带你去医院。”她说着就要把他抱起来。
男人却摇了摇头，“不用了婉婉，医院帮不了我。”
他握住颜婉的手。
指尖接触到的沁骨寒意让颜婉打了个冷战。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她赶忙用自己的手包裹住他的，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郁穆唇边牵起一抹笑，“我真的没事，在家休息两天就会恢复了，你赶紧去上学吧，不用担心我。”
“你都这样了，我还怎么安心去上学？反正我都好几天没去学校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不行。”郁穆却很坚持，“你觉醒废骨灵的事必然已经传得满校皆知了，你今天要是不去，肯定会有人嘲笑你是缩头乌龟的。”
颜婉一脸无所谓道：“嘲笑就嘲笑呗，多大点事，我不在乎。”
她要是怕闲言碎语，这两年早就自闭了。
“那你就不担心你那个好朋友？”
“我给明月打个电话不就成了。”
郁穆无奈地看着倔强的少女：“婉婉，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今天想一个人待着呢？”
颜婉：“……”
“……你确定等我放学回来，你还是条顺盘靓的活人一个吗？”
“我确定。”
见她一脸不信的表情，郁穆连赌咒发誓都用上了。
“我发誓好吗？我发誓绝对不会让你无缘无故就翘辫子的！”
见他都这么说了，颜婉到底没再坚持。
“那我先喂你吃完早饭。”
“好。”
专注给某人喂食的颜婉丝毫不知道，位于城市中心的战神殿正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