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穆挑眉，“什么异常？”
颜婉有些不好意思地捏了捏鼻尖。
“……我同时觉醒了狂战士基因，基因等级还挺高的，是s,你说这种情况会不会也和无尽水有关？”
郁穆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仿佛出现了一秒的空白，眨了眨凤眸，茫然地问：“你说什么？”
这表情，莫名有些萌。
颜婉强压下有些不受控的嘴角，又把自己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同时觉醒灵祇和狂战士两种基因？
它们是完全相悖的两个体系，怎么可能共存在一具身体里？
就算是无尽水宿体也不可能啊。”
郁穆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崩裂的迹象。
“你的狂战士标记呢？不在脖子上，是出现在其他部位了吗？”
出于对颜婉的了解，郁穆并没有怀疑她是在开玩笑。
颜婉指向自己左胸，“这里。”
郁穆的身体微微往前倾了倾，双手抬起，但很快他又退了回去，手也放回了原位。
拧着眉头说道：“解开衣服我看看。”
颜婉：……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又说道：“我身体哪一寸你没看过摸过，现在我只是看一眼你的狂战士标志而已，你还小气上了？”
这是小不小气的问题吗？
颜婉简直要被他无语死。
不过她也不是在华夏古代长大的闺阁女子，曾经也有过穿着比基尼小可爱在公共泳池里畅游，一面还幻象自己是条小美人鱼的少女时代。
所以她没多纠结，干脆利索地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露出一大片白皙细腻的皮肤。
还有那一道矗立在凝脂之上的血红色长剑！
漆黑的长发，比梨花还要白的肌肤，血红色的菱剑纹路，有种逼人窒息的华贵与艳丽。
好似陨星爆炸，在郁穆眼里撞击出颓靡又绚烂的画面。
他隐约听到了细微的骨骼碎裂声，却只落进了他心尖，对眼前坦然无辜的少女而言，可能什么都不是。
“你知道为什么人类不能同时觉醒为灵祇和狂战士吗？”
颜婉丝毫没察觉男人的异样，眨动好奇的大眼睛，摇头。
“那你知道狂战士标志的基础图是什么吗？”
“四菱星？”
郁穆点头，搜刮着脑中自然存在的知识储备，为她解惑：“四菱星的四把菱剑，其实分别代表着金、木、水、火四种基础属性。
有些人类可以顺利觉醒成为狂战士，是因为他们体内的四属性处在一种平衡的状态，四属性之间并没有孰弱孰强的分别。
这种平衡状态可能并不是绝对的，但肯定不会轻易被打破，所以我们姑且可以把它当成是绝对平衡。
而只有这种平衡下的状态才会激发血煞之气的形成。”
他缓了缓，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优雅地喝下后才接着往下说：“而灵祇则恰恰相反，需要的却是四属性的不平衡。
当体内水属性的能量压制住其他三属性时，那人觉醒出的骨灵就是水属性的。
同理，当体内火属性的能量强于其他三属性时，就会觉醒火属性的骨灵。
风、雷、冰，还有其他异种属性，则是两种或数种基础属性融合倾轧后的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