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了切实体验,他也不用为青雀和三姐姐担心,所以心态放松,也不急着破坏这场景,
先找到诡异的源头再说,暴力破解的话,搞不好就被那个幕后黑手逃掉,
再想找出来可就难了。
高门大户的建筑形式一般都差不多,时间不大,他就找到了诚意伯的书房,
无视了两个脸色铁青,笑容僵硬的家丁在旁边想拦又不敢上前的踌躇模样,
他推门进屋,好奇打量。
木架上摆放的书籍不少,墙壁上还挂着名人字画,看起来应该比较值钱。
书桌上有些凌乱,一本摊开的小册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随手翻了翻,像是诚意伯用来记录生活的起居录,
“嘿,看不出这位便宜表叔还是个文艺中年啊,这年头,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要是他写的话,可能只会留下让人无语的内容,
比如:今天无事,教坊司饮酒摸鲍,
或者,忽然想修炼,所以拉着青雀研究了半夜枪术,
这种私密事还是藏在脑子里就好,没必要写出来,让别人看到只会羡慕妒忌,拉仇恨的事情咱不能做。
他大致翻了一下前面的内容,没什么有用信息,一直到最后面,脸色开始凝重起来。
“诚意伯府不能再堕落下去了,不然早晚要被淘汰,我要崛起,要一鸣惊人,要恢复祖上的荣光。”
“那个人又来了,想要拉拢我一起做大事,我不敢,更不想,这可是杀头灭门的大罪,
可他们抓住了我的把柄,要是参我一本的话,我的爵位就要不保,我该怎么办?”
“可怕的想法一直在脑子里盘旋,我还是下不了决定,这可是我的家人,我的血脉,我是人,我不是畜生”
“我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了我自己,经常会忘记一些事情,难道非要举行那样丧心病狂的仪式吗,可那样的话,我,还是我吗?”
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再没有新的内容,透过那些潦草混乱的字迹,他能够感受到诚意伯当时慌乱,绝望的情绪,
他好像因为某个把柄被某些人威胁了,但那种绝望又好像和人无关,
失控?忘记事情?怀疑自己?仪式?
江缺眨眨眼睛,突然有了某种猜测,玛德,不是说那种东西很难得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
他收起日记,迈步出屋子,开始往后宅走去,希望这日子还不算太长,还能有活人留下来。
嗖,利箭破空,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去,劲风拂面,刮得皮肤都有微微痛感,
“我说彤云妹子,没必要这么绝情吧,好歹咱们也是表兄妹,你这是要谋杀啊!”
回廊尽头,郑彤云一脸冷厉,
“不用再伪装了,你根本骗不了我,家里人都被我杀了个遍,现在居然直接用外人的样貌出现,
不管你从哪里知道的江缺的长相,可他没有修行过,根本不可能独自来这里,
你给我去死吧。”
唰!
气灌宝弓,箭芒暴涨,宛如一道闪电划过长空,直射江缺心口。
微微侧身避开箭矢,江缺一步迈出,如同瞬移,直接来到了郑彤云近前,
伸手把她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