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文竹瞄了一眼他就收回了目光，啧，不忍直视。
不过他也是没想到这个徒孙居然这么大胆，让一个小女娃去授课。
他摸了摸胡子。
"师祖，您看怎么样？ "
"你自个儿去问问人家同意不同意。 "公冶文竹早已不过问书院的事情，当初扔给大徒弟后就没插手过。
"还有小黎琬年纪尚小，现在可还躺着，歇了足足有半日。 "
"小黎琬若有什么事，别说她爹，就连我也饶不了你。"公冶文竹在他走之前又补充了一句。
司哲锦听的背后凉飕飕的。
"是是是，怎么会呢，师祖您放一万个心吧，那我先告退了。 "
司哲锦回去路上还在想，别说他们，到时候穆柔估计是第一个不放过他的。
夜里就寝时，司哲锦同穆柔提了提这个事情，没想到穆柔非常赞成，在她心里小黎琬比所有人都出众优秀。
翌日午膳，黎琬就被司哲锦的一句话给炸懵了头。
她没听错吧，"师兄，你看我才多大？"
"你没听错。 "穆柔看着黎琬一脸不可置信。
"小黎琬，凭你的学识足以……"穆柔一直在夸赞黎琬，似乎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虽说"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这句话没有错，但是黎琬在前世也没见着几岁的老师。
她没想到这里接受度那么高的吗？
然后穆柔又和她说起了书院的情况。
得知司哲锦其实一直想对外扩招九州学子，当初能让达官贵胄以外学子进入已是力排众议。
琼山书院因皇家书院出身，尤其那几个老夫子们都是国子监出身，一代一代皆是如此，他们不乐意乱了太祖帝时期的体制规矩。
而且他们总觉得书院高于其他书院一等，若招普通人，不是自降了书院的身份降了他们自己自以为是的身份。
穆柔讲到这里时候还嘲讽了一句。
黎琬突然感觉司哲锦这个院长做的也没有表面那么风光，毕竟周边大到夫子小到学生都是有地位有身份的，管理这么大的书院谈何容易。
"所以小黎琬因为你，现在有部分打破了如今的局面，而且书院大比就快要来了，你师兄因为你连着睡了好几天踏实觉了。 "穆柔说到这里还调侃了司哲锦几句。
黎琬想想她自己似乎也没做什么，作用有那么大的吗？
其实司哲锦并无黎琬想的那么可怜，这不是没什么辙，这样子说更容易博同情。
而且他也并没有欺骗黎琬，事实也确实有如此。
因公冶文竹这座大山在，加上司哲锦本身能力出众过人，他们也是敬他三分的。
于是在这两夫妻一唱一和下，黎琬也就同意了。
而且当夫子似乎比一个旁听生来的更加有意思，她还没当过老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