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巧?”
贺景城笑笑,确实很巧。
林言扫了一眼宿舍,倒是干干净净,白墙,偏黄色的地砖,角落里有一个不大的卫生间。
有空调,正开着,难怪屋里这么凉快。
屋里两边各有两张木质的上床下桌。林言仔细的看了一下桌子,每个桌子上都贴着学号。
林言找到自己的床,把行李扔子椅子上。拿出一块百洁布,去卫生间把打湿了,再拧一下,开始擦桌子。
贺景城一边看着他干活儿,一边说:“黄二也是学金融的,只是跟咱们不是一个班,估计大课你能看见他。他叫黄喆。”
“没事儿,我前阵子还看到他了呢。”
“哦,对了,字据,你自己拿着吧。”贺景城从包里翻出来一张纸。
林言看了一下自己湿淋淋的手,再看看贺景城。
贺景城一看,说:“行,我再帮你保存半小时。”然后两人都笑了。
林言把桌子擦好之后,又把柜子和床擦了。再去卫生间把百洁布洗了,晾起来。
他这才接过贺景城手里的欠条,看了看,笑了,说:“行,我拿着吓唬他去。”
林言把欠条折好,放在包里,问:“这俩床的人还没来吧?”床上还没行李。
贺景城点点头,说:“目前就咱们俩,你要铺床吗,我来帮你。”
“不用不用,就是这个被褥,是统一发的?能换吗?”林言摸着手感不太好,有点儿扎手。
“我也不是很清楚。”
算了,被子也盖不到。林言爬上床,把学校发的床垫铺好,盖上学校发的床单,再把自己的厚垫子铺上,再盖上一层自己的床单。
都是蓝色格子的,林言觉得只要不仔细看,应该没事儿。
他下来把自子包里的衣服取出想要挂在柜子里,刚想站起来,“咣当”一声,脑袋撞在床沿儿上。
卧槽,好疼。
林言正揉着脑袋蒙圈呢,新同学来了。
这个同学目测,得有一米九,古铜色皮肤,单手拎着一堆东西,说:“你们好,我是刘深。秦省古都人。”
林言抽出剩下的百洁布,递过去,问:“要用吗?”
刘深放下东西,接过去,说:“谢谢,我正好不用打开包裹了。哎,你们听说明天要军训了吗?”
他一边收拾一边问。
林言摇头,说:“没有,去哪儿训啊?还能回家吗?”
“我也不知道,我在路上听说的。”
贺景城也有消息奉送,说:“听说是不管晚上的,你们没上论坛吗?看看去。”
林言一听,立刻拿出手机,下了一个论坛的app,正在注册,就听“咣当”一声,好嘛,刘深也撞了。
刘深捂着脑袋,看看比他低一头的床,说:“个高也不全是好处,我还撞过门框。”
林言和贺景城互相看了看,不由的哈哈笑起来。
这时候,最后一个人也推门进来了,他拎着大小好几个包,说:“我是韩永灏,你们好。”
“你好,要帮忙吗?”
“不用,我爸妈跟来了,可以进来吗。”
林言本来正翘着脚跟另外两人聊天呢,闻言赶紧把脚放下,站起来说:“快请。”
贺景城也爬上床,一边收拾乱七八糟的床品,一边喊:“叔叔阿姨请进。”
然后进来了两个斯斯文文的中年夫妻。
他们进来带着一堆箱子,阿姨说:“你们好,你们都是自己来的?真能干。我们老家的小零食,你们尝尝。”
带着一些口音的普通话,听声音,应该不是北方人。
林言他们对零食本来都是拒绝的,但奈何,阿姨太热情,劝了好几次,韩永灏也劝了好几次,他们不得不才把零食接过来,然后叔叔阿姨就帮着韩永灏收拾东西去了。
韩永灏则坐在椅子上摆弄相机。
等叔叔阿姨收拾好东西,给了韩永灏一张卡,和一沓子现金,才千叮咛万嘱咐的走了。
等他们走了,韩永灏伸个懒腰,说:“不好意思,我爸妈太黏人了。”
然后他自己爬上床去,把歪歪扭扭的被褥重新铺了一遍,一边铺一边说:“要没我,他俩早饿死了,还非要跟来添乱。”
目瞪口呆。
三个人嘴里的零食都快掉下来了。
韩永灏把东西重新收好,说:“我去把钱存一下,什么年代了,还喜欢拿现金表达情意。幼稚。”
然后他拎着包,出去了。
卧槽,你说话的时候嘴角能不能放下来?
过分了。
本来以为是不懂事儿的小少爷,结果,这才是一家之主。也是厉害。
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