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错？
谁能满足她，她就为谁效力。
本来这么多年她都隐藏下去了，不知道是谁把她魔族奸细的身份翻了出来，孔雀族当然容不下她，想要将她除去，还好她早有准备，提前在人界寻到了自己的容器，并且赶在孔雀族人杀她之前自刎，否则她就真的玩完了。
夜知雨忽然笑出了声，笑的讽刺，“或许，你可能不知道，本神有一项技能，名曰，读心术。慕容筝，你自诩聪明，自诩是天才，你以为我抢了应该属于你的光芒，可是慕容筝，你从来都不敢正面与我交锋，因为你怕。”
夜知雨眸中的轻蔑之色更甚，她是高高在上的神女，而慕容筝万年前是她的手下败将，现在依旧在她面前抬不起头。
她从未将慕容筝当成过对手，慕容筝不配。
“你胡说！”慕容筝立刻打断了夜知雨的话，“今日只是我一时不察，假以时日，我一定可以将你踩在脚底，而且，我不姓慕容，我名，顾筝。”
“行吧，随你，我很期待。”
当然，夜知雨并不觉得万年了都没能做出点什么成就的慕容筝，能在短短的几年或者几十年内有什么进步。
刚刚在读心的时候，夜知雨顺便探查了一下慕容筝，哦不，顾筝的神识，发现顾筝的神识之中的灵源早已经漆黑一片，与慕容筝的原身不同，顾筝已经完全堕魔了。
可是，这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又不会同情顾筝。
“接下来，第二个话题，花之谷之所以效忠于你，是因为你还保持着慕容小姐的身份，背后还站着孔雀族，站着神族，如今你投靠了魔域的事情暴露，让我猜猜，花之谷的人，你都是怎么处置的？”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顾筝不敢再多想，可惜，夜知雨还是猜了出来，“应该都被你吸收了吧？当然，池碧除外。”
顾筝的修为，比起她上一次见顾芸生，涨了很大一截，虽然突破东西大陆界限来到东大陆，确实会有一段时间的修为疯涨，但顾筝是夺舍之人，不符合疯涨的条件，就算修炼魔功，也不会涨得如此之快，所以，顾筝一定是吸收了别人的修为，花之谷的人，不就是最好的养料吗？
至于池碧，池碧有召庭庇护，召庭和顾筝同隶属于魔渊，两人算是平等的关系，所以顾筝杀不了池碧。
“看样子我猜对了”看见顾筝气的扭曲的五官，夜知雨就高兴，“这个话题也过了，那么，进行下一个吧。”
“夜知雨你够了！”
顾筝快被夜知雨的话给逼疯了。
这是聊天吗？
这是审问！
夜知雨猛的将弯刀一甩，在顾筝的脸上划出一道划痕，血犹如断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滴在顾筝的裙子上，夜知雨幽冷的声音响起，“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现在主动权，在我手上？顾筝，你不过一条丧家之犬罢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本神谈条件？”
脸上伤口的疼痛感伴随着屈辱，溢满了顾筝的心。
【夜知雨！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地求饶！】
夜知雨冷笑，弯刀又在顾筝的另外一边脸上划出一道痕迹，与先前的对称。
顾筝忽然就想起来她在顾芸生的记忆中看到的一件事，好像不久之前，夜知雨也是这么对待顾初筱的，还美其名曰不对称她看着难受。
“最后一个话题了，想不想知道你是怎么暴露的？”
本来顾筝是不想搭理夜知雨的，反正不管她搭不搭理夜知雨都能把话题进行下去，但，她确实想知道，“我究竟是哪里引起了你的怀疑？”
雪翩然是在很多年前被神界的长老从战场上捡回来的孤儿，一直养在神界，她也算是跟雪翩然一个时期长大的人，虽然比不上夜知雨对雪翩然熟悉，但是想要模仿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更何况桑涯碍于雪翩然的安危，会给她打掩护，按理说夜知雨这么多年没有见过雪翩然，熟悉的陌生感再正常不过了，所以她不明白夜知雨是怎么发现的。
过于自信，是顾筝最大的缺点，当然也是对夜知雨最有利的事情。
“我承认，你扮演的雪大小姐确实很像，可是，我是真神啊，是你想杀，又杀不掉的神啊，想要在我面前装，修炼八百辈子都没用。”
她判断出“雪翩然”有问题确实是因为称呼，只不过当时她无法确定到底是假冒还是雪大小姐在给她暗示，真正确定下来，是因为她探过“雪翩然”的魂，在触碰到“雪翩然”手的时候，她就已经确认了“雪翩然”的真实身份。
顾筝原本是想听听夜知雨是怎么发现的下一次改进的，谁曾想夜知雨说出这么一句话，顿时一股火窜上心头，“夜知雨，你耍我？！”
“不明显吗？”夜知雨挑眉，弯刀之上还沾着顾筝的血迹，她举起弯刀，对着顾筝比划了几下，像是在盘算着什么，“你觉得我会傻到把这事告诉你？然后让你下一次对付我？想什么呢？”
语毕，夜知雨抛起手中的弯刀，化作一道道光影，光影落在顾筝的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屈辱之感再次在顾筝心底升起，想她顾筝一辈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酷刑，偏偏这么对她的还是她毕生的仇人。
“夜知雨！你胆敢杀我，魔域不会放过你的！”顾筝的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偏偏自己受阵法的限制动弹不得，“当魔尊大人亲临，你就永无翻生之日了！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地求饶！”
“能换个说法吗？”夜知雨听得都有些不耐烦了，“翻来覆去就是这一句话，你除了跪地求饶，不会放过，还会说其他的吗？好歹也是我神族养出来的，不至于文化这么低下吧？”
夜知雨的毒舌技能，简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句句扎顾筝的心。
养出来？
当她顾筝是什么？
一条宠物吗？
“我不会杀你，至少现在不会。”
夜知雨放下手中的弯刀，从空间中拿出一罐蜂蜜，从顾筝的头顶倒下，蜂蜜沾到伤口之上，刺的顾筝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