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家
龚团长一进屋门,差点就被陈梦露随手操起来的木头玩具砸中了,“你看看这些乡下人,哪里像个正常人,还要我去拜访交好,交什么好,又土又臭,我和小琳都要吐死了。”
龚团长也觉得尴尬,谁知道赵家会在今天吃榴莲啊,看到妻子女儿还一副要吐不吐的样子,也没好意思再坚持,“好了好了,你不愿意就不愿意吧。”
孟路和夏迎春发现了自己吃榴莲把人家都臭跑了,也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次日孟路特意做了琼岛特有的椰子糕给龚团长家送过去。
路过夏迎春家,夏迎春知道孟路和小满这是要去龚家,也跟着一起来了,毕竟昨天她也在院里吃榴莲了。
只是到了龚家敲了好一会门都没有人开,两人还纳闷是不是没有人在家。
夏迎春:“我们去姜婶子家等吧,我好馋婶子家的大番茄了。”
孟路点了点头,两人带着小满拐进了姜萍家,姜萍正巧在院里收拾鸡笼呢,看到孟路和夏迎春进来,也顾不上这些,洗了洗手摘了袖套就一起扶着夏迎春进屋。
夏迎春直接笑道:“哪有那么娇气哦,一大早上婶子怎么就开始倒腾这些了?”
“这不趁天还不热,搞干净点免得又有人嫌弃哦。”
夏迎春和孟路对视一眼,都没想明白。刘政委肯定不会嫌弃姜婶子养鸡养鸭的啊,发生了什么?
“昨天吃过饭,我在院里给菜浇水,龚团长那两口子带着闺女来我们家送特产来了,还一副嫌弃得无法下脚的样子。啧”姜萍提到这个就生气,昨晚觉都没睡好,今日一大早就起来清理院子里。
事实上,姜婶子的院子是整齐的,尽管现在天热,但是鸡鸭的排泄物清理很及时,根本不至于说脏得无法下脚,那一家人也是有点矫情了。
夏迎春听了直接笑道:“小路,我们还是自己把这糕点吃了算了,这样的人也没必要跟她们交好了。”
姜萍没听明白,一边给她们倒茶,一边说道:“咋回事呢?”
孟路就把昨天她们在院里吃榴莲,把龚家人都臭跑的事情告诉了姜萍,把姜萍逗得咯咯乐,知道她俩是给对面送糕点的,只是对面一直没开门。
“什么不在家,我一直在院里忙活,对面就龚团长自己早上出门了,那母女两肯定在家。”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不待见她们呗。
夏迎春听了就直接拿过装着椰子糕的小篮子,把椰子糕拿出来就给旁边乖乖坐着的小满分了一个,“小满,吃,咱不给她们家了。”
小满当然乐意有东西吃呀,椰子糕尽管是现在家里最常见的糕点,但是椰子糕甜丝丝,又软又糯,很好吃的。
姜萍一边吃椰子糕一边说:“小孟啊,我听我家那口子说,龚团长他媳妇也叫梦露,只不过叫陈梦露,说是做梦的梦,露水的露。”
孟路听到这话,吓得椰子糕都掉桌上了。
陈梦露?这不是那本书里赵祈安娶的那个人的名字吗?
夏迎春莫名其妙:“你怎么还吓成这样,脸都白了,发音一样而已,那女人再作也影响不到你的。”
孟路缓了缓,问姜萍:“那她女儿叫什么名字婶子知道吗?”
姜萍想了想,“她女儿好像叫龚琳,比你家小满大上两岁。”
夏迎春嗤了一声:“还大上两岁,看着就没咱小满懂事。”
孟路笑道:“你见着人家了吗,就说这话。”
夏迎春:“小满就是我见过最乖的小孩子。”
孟路确定那两人就是那本书里的赵祈安后面娶的老婆和欺负小满的继姐,但是为什么现在变成了龚团长的老婆和女儿啊?
那本书里说1978年,赵祈安会和陈梦露结婚,现在是1976年,自己还活着,陈梦露是龚团长的老婆,所以这两年会发生什么事吗?是龚团长没了还是龚团长和陈梦露离婚了?
孟路这会还是很相信赵祈安的,主要她现在也找不到赵祈安要和她离婚的原因。如果这两年,她们会离婚,那最大的原因只会是明年的高考问题。
高考孟路是一定要参加的,如果赵祈安不同意,那离婚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她一定要带走小满,后面赵祈安再娶谁就跟她没关系了。
部队里,赵祈安莫名其妙在大夏天打了个寒颤。
赵祈安下午回家后,看到孟路在厨房里准备晚饭,小满在一旁陪着孟路,母女两有说有笑,一切都如同往常一样,但是他心里就是莫名其妙的有点不安。
赵祈安捏了捏鼻梁,难道是最近太累了,身体出现幻觉了?等忙完这阵,得休个假,顺便去穗城看看岳父岳母好了。
饭桌上,孟路问赵祈安:“你知道龚团长的老婆叫什么吗?”
赵祈安奇了:“我怎么会知道别人的老婆叫什么?”
孟路愣了下,“她叫陈梦露,做梦的梦,露水的露。”
赵祈安皱了下眉,心里在想着,还好自己从一开始就是叫孟路小孟同志,后面都是叫老婆,不然多别扭啊。
孟路看到赵祈安又别扭还一脸嫌弃的样子,好笑道:“你这什么反应?”
赵祈安实话实说:“还好我从来不叫你小路。”
孟路一开始没听明白,反应过来后也气乐了,谁跟他说这个了。
难道他对陈梦露也是一点都不好奇的吗?那为什么书里他们最后会在一起的啊?而且赵祈安还对那女的那么好。
孟路到底还是被那母女两影响到了,晚上都没睡好,一直在做噩梦,梦到她和赵祈安离婚了,女儿奴赵祈安还要跟她抢小满,两人还打了起来。
而贴着孟路睡的赵祈安也发现了孟路的异常,发现她在做噩梦想要唤醒她,却听见她挥舞着双手嘴里还迷迷糊糊说了句“对我不好就跟你离婚”。
赵祈安:
赵祈安还是摇醒了孟路,拿过床头的杯子给她喂了口水,“梦到什么了那么难受?”
孟路喝了水之后,也清醒了不少,瘫倒在床上,看着蚊帐顶喃喃道:“梦到你打我了。”
赵祈安把孟路重新搂回怀里,好笑地说道:“我怎么可能会打你?”
“都说了是做梦了。”孟路小声反驳,埋头继续睡觉。
孟路无法把面前的赵祈安和书里的“赵祈安”视为同一个人,出入太大了,如果面前的赵祈安是装的,那孟路也只能认了,这人太会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