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一名亲信听到白衍的话,毫不犹豫的骑马,朝着远处的楚国大军疾驰而去。
在白衍身旁以及身后,三千铁骑将士纷纷手持长戈、秦字黑旗,安静耐心的望着远处的楚国大军,即使楚军有两万人,一个铁骑将士都没有惊慌,更没有丝毫恐惧与退缩之意。
这便是精锐与普通骑卒最大的区别,也是白衍一直经历血战之后,留下来的最精锐,也是最为忠诚的家底。
“将军,看着楚国军队的布阵,这黄冶倒是对防范骑卒,颇有心得!”
鸠骑着战马,一眼扫视远方楚国的军阵队列,忍不住开口道。
从看到楚国大军时,鸠便一直在寻找楚国大军的突破口,能否分割或游射,然而看了许久,鸠脑海里想到以往所有的方法后,都不得不承认,楚军主将黄冶布置的这个成型军阵,对于铁骑而言,的确是一个最严实的防范,长戈、弯弓与盾搭配之间,都能形成防御并且长戈还有反击的机会。
这还是鸠第一次见到这般军阵。
这倒是让鸠对那从未见过面的楚将黄冶,有些好奇起来。
“黄冶敢言惜不得与李牧交手,自然有其能耐,恐怕对于军阵如何对付骑卒,早已经研磨多年。”
白衍听到鸠的话,望着远处的楚军,开口道。
安静静等片刻后,在白衍的目光中,亲信很快便骑马赶回。
“将军,楚将黄冶言,九鼎落泗水,乃赐于楚,怎有秦得之理,若秦要豪夺,不吝试秦剑之锋,将军之所能!”
亲信对着白衍拱手禀报道。
牤听到亲信的话,双眼直勾勾的望着远处的楚国大军。
“将军,末将愿领兵,去砍那黄冶首级!”
牤开口道。
听着黄冶那张狂并且挑衅的话,牤在心中,缓缓浮现一抹对黄冶首级的执念。
“不急!”
白衍没让牤去进攻楚国大军,就这么骑在战马上,直勾勾的望着远处的楚国大军,并且在楚国大军中,隐约见到一辆主帅的战车,正伴随着楚国旗帜飘扬,一直望着这边。
在白衍儿时那些经历面前,黄冶这些看似挑衅的话,在白衍面前根本就是不痛不痒,甚至都难起波澜。
一旁的鸠与萧何,都没牤那般冲动,在知晓白衍的谋划后,都纷纷跟着白衍,一同耐心的看着远处的楚国大军。
………………
楚国大军郑
在主将战车上,黄冶身穿衣甲,佩着宝剑,双手搀扶着战车的木板,望着远处那股秦国铁骑,眉头紧锁。
“将军,为何秦军铁骑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进攻的模样,莫非那白衍见到将军阵仗,要知难而退?”
一旁骑马的一个楚国将军见状,转头看向战车上的黄冶。
其实懵的不仅仅是这名楚国将军,就连丘甲先为首的,其他楚国将领,望着远处的秦军铁骑,也都面露疑惑,都已经领兵来到这里,又不开战,这是何意?
要知道,当初他们便听闻,秦国上郡之时,白衍统领一万余铁骑,敢孤身阻挡北方月氏、匈奴十五万人。
白衍麾下的铁骑更是在一战,而扬名下。
如今虽他们有两万人,但以那些铁骑的精锐,绝不应当连尝试进攻都不尝试。
“不,白衍既然领兵到此,绝无善罢甘休之,恐白衍一定有所图谋!”
黄冶站在战车中,望着远处的铁骑,比起他饶话,此刻黄冶见到远方白衍与铁骑的举动,心中隐约开始浮现担忧。
白衍能成为名将,并且与李牧交过手,绝不可能是昏庸之辈。
起初黄冶本以为白衍是想倚仗秦国铁骑的精锐悍勇,一击冲破他麾下的楚国大军,但眼下这般场景,白衍显然并没有这个目的和打算。
事有蹊跷、必有图谋。
黄冶眉头紧锁,心中隐约有担忧之感,然而一时间,却又不知从何起,回想自己的所有部署,不管是领兵在此,还是提前防备沛邑、砀山方向,都已经做到最好,黄冶这才放下心来,不管白衍有何图谋,正如兵书所言,以不变应万变!
片刻后。
“将军,末将请命,领兵与秦军交战!”
丘甲先等了许久,望着秦国大军依旧没有丝毫开战的意思,于是便转过身,对着黄冶拱手道。
“不,白衍图谋未显之时,不宜妄动,静待其变。”
黄冶开口拒绝道,没有让丘甲先领兵主动进攻。
如今还不是时候,黄冶也在猜测白衍的目的,方才他故意挑衅那秦将白衍,没想到秦将白衍居然不为所动。
不过,在具体的消息传来之前,黄冶也不介意等着,如今秦将白衍乃是长途奔袭,而他则一直都是以逸待劳,最不害怕的,便是拖时间。
烈日下。
黄冶耐心的站在战车上,随着楚齐随着平野上的风,不断飘拂。
渐渐的,一个时辰过去,后楚军之中,绝大部分楚国士卒,便开始浮躁起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
这下别楚国士卒已经传来隐约的议论声,就是很多楚国将领,都皱起眉头,望着远处的秦国铁骑,随后看向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