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陈舒婷已经不是再给楚寒一个双赢的选择或是一种提议了。
这明摆着的，是赤裸裸的威胁！
也正如陈舒婷所猜想的一样，楚寒不是一个恪守原则的人，甚至打心眼里觉得，只知道一味地去机械似的遵守规则的人，是办不成什么事儿的。
没有第一时间答应陈舒婷，完全是因为这事几乎是触及到了底线。
法律的底线！
跟一个犯罪集团的头头互相掩护，就算楚寒是为了肃清京海这样一件相当正面的大事，也未免有点过于出格。
半晌没有回应。
沉默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抽了整整两包烟后，楚寒才在烟雾缭绕中给出了沉重的回答：“事儿太大，我决定不了。”
“得打个电话问问。”
陈舒婷半倚在沙发上手撑着头，坐等着楚寒给出结果。
听到要打电话询问，心里顿时提起了警惕。
用开玩笑的口吻道：“不会是打给纪检什么的吧？”
“你不告诉我你要打给谁，我可不敢让你随便打一个电话出去。”
楚寒眼中寒光闪烁。
刹那后，手伸到茶几下掏出了陈舒婷说的那把枪拍在了陈舒婷面前。
“这个电话我打不打，由不得你。”
“除非你想试试看，我杀了你之后到底能不能活着出京海。”
陈舒婷明显愣了一下。
完全不敢去看楚寒拿出的那柄手枪。
暗中调查楚寒不是一日两日的结果，算下来，从第一次跟楚寒见面陈舒婷就在暗中对楚寒展开调查了。
楚寒具体什么身份，完全查不出来。
甚至就连自己身后的背景亲自去查，查到的信息都几乎为零。
只知道，楚寒是从京城来的！
陈舒婷不能赌，也不敢赌自己能完全吃住楚寒。
甚至她心中很清楚，楚寒杀了自己后一定能从京海活着出去。
在自己拆穿楚寒后，楚寒之所以这么犹豫，大概率是因为不想任务失败，灰溜溜离开京海。
“弟弟，姐姐对你够好了吧？”
陈舒婷朝着楚寒贴近，眉宇间涌现出发自肺腑的凄凉与无力感：“我走到现在这一步，身不由己。”
“如果有机会，我只想做个好人，做个普普通通的好人。”
“可以吗？”
楚寒表情完全没有变化。
如同机器一般，漠然道：“你有没有做好人的机会，我说了不算。”
说罢，直接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电话那头，还是那个清冷的女性声音：“不用浪费时间解释，陈舒婷一直在查你，所以从你进陈舒婷别墅时我就从后台打开了你手机的录音，全程听着。”
“跟老师说的一样，你终究是太气盛了，栽跟头也是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