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好消息是，棋牌室不在老小区里，而是就在老街正大街的一处四合院中，而且旁边有小吃店、超市，烧烤摊，除了房屋破败，其他还像个样。
楚寒等人一大伙人到来，引来了周围路人不少异样的目光。
直到进入棋牌室之前，都没人发现不对劲。
可当推开门锁早已经没撬掉的大门后，所有人都愣住了。
进入大门，穿过门廊是一片庭院，庭院正中间石板路已经布满青苔，两侧更是杂草丛生，到处都能看到蜘蛛网。
空气中不用仔细去闻，四面八方的霉味直接是朝着人迎面扑来。
棋牌室？说是鬼屋恐怕更为贴切。
当看到唐小龙口中的棋牌室是这幅鬼样子时，楚寒脸都是青的。
更不用说他身边的一众兄弟，那是个个都心凉了半截。
“楚哥，这棋牌室怕不是有三四年没营业了哟。”汪昆小声冲楚寒道：“咱就算是想把这棋牌室从新盘活，至少也需要小半年时间。”
“这半年内，一群兄弟吃什么啊？”
“吃什么？”
楚寒没有好脸色：“唐小龙是让我来跟周家死磕的，不是让我来开棋牌室当退休老大爷的！”
“吃什么？跟周家死磕，咱抢到什么就吃什么！”
就差没有仰天大骂唐小龙是个王八蛋了。
面无表情点了根烟，楚寒一脚踹王胖子屁股上：“你带着弟兄们把院子屋子给我打扫了，打扫完再去外面买点锅碗瓢盆被褥回来，先把兄弟们的吃喝拉撒照顾上。”
“都听胖子安排，我出去一趟！”
话说完，楚寒转身就走。
出门走在老街旧巷里，能注意到老街更多的，是年过花甲的老人。
就算是能遇见年轻人，也基本上都是手插裤兜满臂纹身，一副天老大我老二，让楚寒忍不住想上去一人一巴掌的街溜子。
一路转到晚上，楚寒不仅摸清楚老街旧巷的基本布局，更是看到了老街这边的另一幅景象。
京海作为沿海大城市，房价普遍贵，租房更是多数打工人的噩梦。
普通人工资一个月三千，租房就要一千五左右，刨去水电费，一个月生活都不够。
但老街不同，一间房不过才五百。
到晚上打工人下班后，白天还清净无比的老街旧巷顿时变得人声鼎沸，老街旧巷旁边的的夜市更是人群拥挤，脚尖连着脚后跟。
有能赚钱的打工人，就意味着有人消费。
有人消费，就意味着楚寒费功夫把棋牌室盘活，不怕赚不到钱。
打着心里的小算盘，楚寒正准备回去，却不想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还是那清冷的女声，但这次，她言语中多了分警告：“你要在老街开棋牌室？”
楚寒瞬间脑壳疼：“不…可以吗？”
“不可以！”
“不开棋牌室，我这帮子人怎么生活？”
楚寒头大如斗。
好在电话那头的女人还没那么绝决：“在规则允许下，你可以黑吃黑，但绝不允许侵害老百姓的利益。”
“上面给了你足够权限，黑吃黑，不管，必要时跟二流子斗殴甚至是杀人，也不管。”
“但绝不允许你伤害老百姓一根毫毛！”
擦了把额头的汗，楚寒难受至极：“那要不上面拨笔经费给我，养着我手里这帮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