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胖男人一脸恐惧。
来人缓缓取下摩托车头盔，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包工头，我刘春风，你不认识了？”
“也不怪你健忘，贵人多忘事嘛。”
胖男人正是白天处理工人讨薪的包工头。
当他看见是刘轻松时，心里的恐惧顿时少了一大半。
很轻松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冲刘春风道：“怎么着？大晚上来求我给你发工钱啊？”
“我只能说你想都不要想，别说求我，就算是你给我跪下，工钱你也别想拿到一分一厘！”
面对包工头的嘲讽，刘春风一言不发露出了手里的菜刀。
“噗嗤！”
包工头乐了：“不给工钱就拿把破菜刀吓唬我，你当我三岁小孩呢这么好吓？”
“老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会怕你把菜刀，来来来，往我身上砍，老子今天就站这里，你特么砍一个试试！”
包工头话音刚落，刘春风猛地一个暴起，一刀砍在了其脸上。
锋利的菜刀一刀砍掉了包工头右脸的一大块肉。
只是此刻才意识到刘春风是真敢砍的包工头，就连发出惨叫的机会都没有了。
刘春风用脚将包工头压在地上，把从包工头脸上砍下来的肉塞进其嘴巴里，不让发出一点声音。
接着，在包工头恐惧到极致的目光中，刘春风就像是个削骨师傅一般，一刀一刀砍在包工头身上。
每一刀都不致命，每一刀都收了力道，而又每一刀都能带下一块肉来。
跟剁饺子馅似的，一刀刀下去，直到包工头咽气，都无法确定他是流血流死的，还是活生生疼死的，或者是被不知道的那一刀砍死的。
剧烈的挥砍，累得刘春风直喘粗气。
松开卡在包工头骨头上的菜刀艰难站起身，刘春风满是恨意地看了包工头一眼，带着浑身鲜血匆忙逃离。
离开工地后，刘春风骑着摩托车一路逃离市区。
赶到郊区一条大河边拖下满是血迹的衣服，将衣服里包了块石头绑成团，用力一甩砸进了河中央。
直到眼睁睁看着石头的重量带着衣服沉入河底后，刘春风才洗干净身体又洗干净摩托车，推着车赶到了不远处的桥洞底下。
桥洞里，有一个还燃着火的火堆跟一口锅，还有一床被褥。
除了这些，旁边还有着半包塑料袋的野菜跟半条鱼。
这些加上外面的破摩托车，是刘春风的全部家底。
因为没领到工资，刘春风身无分文，只能睡在桥洞。
刘春风将半条鱼扔锅里趴在桥洞边缘从河里打了半锅水，把锅放火堆上后，拖着满身疲惫坐在被褥上一脸茫然。
等鱼煮好喝了口鱼汤，索然无味。
双眼无神地望着远处河流静静流淌的水面，眼下的苦日子，只有当刘春风回想起自己刚才手刃了包工头，嘴角才微微流露出一丝丝笑意。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没去想事情被发现了会怎么样，甚至没想过要逃跑。
喝完没有味道的鱼汤后，刘春风又去河边洗了把脸，这才回到桥洞裹着被褥沉沉睡去。
……
次日一早，周家工地。
住在工地宿舍里的工人早早起了床，昨天忙碌一天，晚上包工头住的地方又砰砰砰地响，吵得不少人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