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在司马山的示意下，才缓缓的回到了床上坐下。
他虽然恢复了，可看得出来，还是有些恍惚。
司马山看着他，道：“你跟他的战斗，我都知道了。”
“是属下无能。”
“这并不怪你。”
司马山摇头，道：“他的成长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而且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用那样的幻术。”
“他的幻术很奇特，我甚至察觉不到自己什么时候中术的，完全没有任何的感觉，四周的一切都是正常的。”
河回想起那天的场景，还是心有余悸。
他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古武者，是这个世界上最顶级的强者之一。
他根本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会有一天中了幻术。
司马山点头，道：“这不怪你，他的幻术应该是在面壁石之中学会的。”
“面壁石？”
“是啊，幻术会遵从你本心，让你看到一切都十分合理的场景。”
“没错，我那时候不管看到任何东西，都感觉不到破绽，眼前的一切都在按照我想象中的合理场景变化！”
河提起这个的时候，情绪还是有些激动。
司马山摆摆手，示意他冷静一些，才道：“这就是厉害之处。”
“真没有想到，他竟然学会了这种东西，看来也是青天前辈留给他的。”
“不，这不是青天留给他的。”
司马山在此时摇头。
河露出疑惑，道：“可他不是一直在继承青天前辈的传承吗？根据我们之前的情报，他……他身上有非常多青天的灵力和武技啊。”
“没错，但这个不是。”
司马山摇头，道：“不出所料的话，这个是他自己领悟的。”
“怎么可能？！他去秦家的时间不过是几天而已，怎么可能……”
“或许跟他的灵力有关，也或许跟他特殊的背景有关。”
司马山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深意。
河好像明白过来，道：“您的意思是……他的背后真的有一个世外高人？”
“如果没有的话，这不可能。”
司马山摇头。
他的目光之中带着犹豫和挣扎。
“可怕的是，甚至连我都还不知道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现在的司马山，终于到了必须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了。
其实他上次之所以出手抓杨枫，也是为了这个。
他从没有想过要亲手杀掉杨枫，上次的事情，他也同样是想要逼出杨枫背后的人。
可到最后，杨枫背后的人还是没有出现，反倒是幽莲跟调查局给了自己压力，他也只能被迫放掉了杨枫。
那人不管是谁，都藏的太深了。
司马山很讨厌这种感觉。
一向都是他在暗处，可如今他却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看自己。
河感觉到了他的想法，道：“山大人，现在不只是杨枫背后的人，即便是他自己，现在恐怕都不好解决了……”
说起这个的时候，河还是低下头，有些挫败的语气。
他没有想过自己会输。
如果不是最后金蝉脱壳，用特殊的武技压缩了身体的主要器官逃走，恐怕他就真的死在那了。
司马山露出笑容，道：“你的身体长得很快，不用担心，先慢慢恢复吧，等你恢复好了之后，会变得更强的。”
“是，多谢山大人。”
“以后你还是有跟他交手的机会，不过……”
司马山眯着眼睛，道：“只不过恐怕到时候的他，实力也超出我们的预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