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波对白家别墅的安防很放心,只打电话告诉陈书婷今晚会晚些回去,让她和晓晨不要外出,直接休息就好。
之后他又给老默和高启强打电话,嘱咐其注意安全,安保人员随后就能赶到。
但他得到一件坏消息——小兰在医院加班,还没有下班回家。
在外面的风险远比在家里高得多,难怪小兰的警告强度比其他人的强不少。
“我会找人去接小兰,人手不太够用,你们管好自己就可以。帮我告诉老默,必要的时候可以使用一些非常规手段。”说完,白江波就挂断电话,紧接着又打给正赶往旧厂街的张安。
“你们先去京海市第一人民医院,把高启兰平安地送回家。在路上注意来往车辆,有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白江波认真地嘱咐道。
安保公司的人手大多集中在居民住宅、娱乐场所之类的地方,能抽调的预备人手有限,只剩下张安这一路人。
白江波不再保留,哪怕老默暴露了身手也无所谓,先挺过今晚再说。
而他又回到酒桌上吃吃喝喝,好像对一切都不知情的样子。
他要借着内鬼和眼线,把这个信号传递出去,不然外面的情况会更加混乱。
京海市第一人民医院。
张安一个甩尾把车稳稳的停在医院门口,后面跟着的两辆车也依次停好。
张安迫不及待地从车里跳出来,撒丫子就往急诊室跑去,生怕晚一点儿就会出现意外。
与此同时,老黑一行人的车正停在路对面。
车里,老黑刚给自己的小弟开完瓢,打算让小弟带着伤混进急诊室。
在医院,医患之间发生一些摩擦是常有的事,更何况是喝醉酒、摔破头的患者。
老黑拿出高启兰的照片,放在小弟眼前。
“你给我记住了,进到里面去找她,让她帮你处理伤口。然后你就说她弄痛你了,趁机动手给她点颜色看看。”
“没没问题,脑大!”
小弟临时灌了两瓶酒,醉得五迷三道的,说话都有些大舌头。
“谁踏马是你老大!你是喝酒被别人打的,你看清那人是谁了吗?”老黑一巴掌拍在小弟的脑瓜子上。
小弟捂着脑袋,疼得龇牙咧嘴。
“明明白。我喝多后和别人产生冲突,被人从背后开了瓢,没看清是谁动的手。”
“嗯,这还差不多。”老黑点点头,准备打开车门让小弟下车。
他拉开面包车的车门,随后又急忙关上。
小弟没来得及出去,也没反应过来,迈出去的右腿被车门夹住。
醉酒后的疼痛感是滞后的,小弟先看到自己的腿被车门卡住,愣了一两秒钟后,疼痛才传递到大脑皮层。
他张开嘴还没叫出声,嘴巴就被老黑用破布堵住,稍稍打开一些门,把腿抽了回来。
“你们几个把他按出,情况有些不对。”老黑趴在车窗上看着路对面。
其他几个小弟把开瓢小弟死死压住,让他动弹不得,想叫又叫不出来,只能拼命地呜咽两句。
老黑看到张安慌不择路地往医院里跑去,脸上缓缓露出阴险的奸笑。
看来这次有意外之喜。
“老大,怎么了?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一个小弟坐在开瓢小弟的身上,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