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庸已经是废子了,谢家不会保他,而且为了不和佟家撕破脸皮,只得牺牲谢庸。
宋沛年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不过谢庸他也不冤。”
仅仅是他喜爱纵马一事,不知那马蹄下已经有多少个亡魂了。
更有他与佟成安开设的地下赌场,引无数人入赌局,赌徒罪该万死,但偏偏赌徒背后那些无辜之人,往往尸骨无存。
宋沛年抬眼看到那院子墙角下开得正艳的杜鹃花,突然感叹道,“权力啊,可真让人着迷。”
“啊?”春礼又又震惊了。
宋沛年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了春礼的头上,“一天天啊啊啊啊的,鸭子变得啊?”
春礼摸着头,一脸委屈,他这不是觉得主子突然不像主子了吗,说起话来莫名其妙的,看着就不聪明,还故作深沉。
宋沛年白了一眼春礼,虽然知道他在心里蛐蛐自己,不过也不想和他多说。
又晒了一会儿太阳,宋忱川来了,他挥退所有伺候的小厮,对着宋沛年说道,“祖母说,让你至少装病三个月,这期间不许出府。”
宋沛年躺在摇椅上,表情肉眼可见失落了,翻了一个身,屁股对准了宋忱川,半天才有气无力道,“知道了。”
宋忱川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一下,他在思考宋沛年到底遗传的是家里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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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也果然如宋沛年所料,第二天就传出了谢庸在牢里自缢一事,这案子也算是尘埃落定了。
又过了几天,宋沛年就收到了‘赔偿款’,二十万两。
宋沛年看着长公主递给他的银票,没有接。
反而又将之前谢庸等人送来的几万两全部拿了出来,全都交给了长公主,“给润州受洪灾的百姓吧。”
“你这”
长公主一时失去了反应,颇为震惊地看了一眼宋沛年,这人还是自己的儿子吗?
宋沛年却皱巴着一张脸,“我拿着不安心。”
说着又连忙摆手,“娘,你快收起来吧,我怕我马上就后悔了。”
长公主听到这话立马将银票收了起来,说实在话,这浑小子揣这么多钱,她反而不放心。
宋沛年如释重负般,再次四仰八叉躺在摇椅上,“总算是交差了。”
说着又扭头看向了长公主,“娘,你知道那黑衣人都是谁的人吗?”
长公主没有接话,宋沛年又道,“润州知府他儿子安排的。”
他儿子当差的地方就在定契的那个官府,这‘贼喊捉贼’,谢庸那边的人怎么会捉到把柄。
长公主看着宋沛年的目光都变了,宋沛年突然没好气道,“娘,你不会也以为我是傻子吧!再说一遍,我只是不爱学习练武,我不傻!”
“好好好,你不傻。”
宋沛年再次翻身,随后嘟囔道,“润州知府那倒霉蛋,竟还生了个好儿子,给他收拾烂摊子了”
长公主突然弯下腰轻轻拍了拍宋沛年的肩膀,柔声道,“你也是娘的好儿子。”
宋沛年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突然咧嘴一笑,“那我明天还要听万红楼唱的小曲儿!后天大后天也要听!然后让宋忱川过来伺候我用膳,过来给我讲话本子!”
“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