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争来争去又有何意义呢？
百年后，不过都是一杯黄土罢了。
夜幕透过小窗穿透进屋中，顾长安起身，将案桌上的数十张符箓尽皆收入储物戒。
“初儿。”
“先生。”
初儿从傻鹿身旁小跑而来，欠身一礼。
“近些日子，不要让小鹿被外人看见，嗯你也是。”
“奴家知晓了，先生放心，奴家不会让外人发现的。”
“如此最好。”
顾长安出了小院。
鱼家大门外。
顾长安从道上行过。
他侧头打量了眼鱼家大门外悬挂的上百具身体，其中很多人，顾长安都极为眼熟。
如鱼家那位看守藏书阁的长老，还有看守甲十九院的护卫等等。
他心中复杂。
瞥了一眼后，又迅速低头，脚步更加匆匆的从道上走过。
“两道目光”
顾长安往万宝坊而去。
在他经过鱼家大门时，顾长安清楚感知到身上有两道目光在注视。
这两人，应便是万家在暗中意图遵守‘鱼家炼丹师’之人。
顾长安不想与万家纠缠太多。
径直便来到万宝坊，准备售卖自己炼制的符箓。
只是他的数十张符箓皆都遭到厌弃，被万宝坊无情拒绝。
顾长安摇头。
只能离开万宝坊，在这条道上寻了一圈，找了一家略微气派的铺面，将数十张符箓皆都卖出，换回了约莫两千枚灵石。
这些灵石顾长安在不同铺面购入了数百种灵药，或是灵药种子。
有些灵药极为普遍，花费几十枚或者几百枚灵石便能买到，但一些主药，一株便能卖到几千，或是几万灵石。
“种子，我自己便能将之催熟。”
“如此，清心丹，辟谷丹、回春丹便能尝试炼制了。”
清心丹、辟谷丹，都是与聚灵丹一般，为修士几乎必备的修炼丹药。
回春丹也大概算在其内，因为修士争斗总要受伤。
学会炼制这些丹药，在加上那些符箓，也能多些傍身的手艺，不愁灵石。
往城南小院回返。
顾长安又是瞥见一位熟人。
“白家主”
白家是顾长安回返时的必经之路，他望见白家主与一人从白家大门走出，阴翳的脸上一直维持着讨好之色。
“万家之人”
另一人也是熟人。
正是那晚使用弓箭试图干扰飞剑的老者。
顾长安面无异色，从道上行过。
“天老，这黑石城中的人，若论谁对那顾长安最为熟悉，白某说第一，无人敢说第二。”
“呵呵”
使弓老者皮笑肉不笑，“我非是不信，只是为何白家主如此信誓旦旦言那顾长安，只有练气中期？”
“天老，不是白某胡言。”
白家主说，“你可曾见过，有人二十年时间，便从练气一层破入练气后期的？按天老话说，那就是练气大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