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炉内，九枚指甲盖大小，透着青色的丹药静静躺于炉底。
这些丹药不见绚丽，清香扑鼻。
只是鼻尖轻嗅，顾长安便隐隐察觉到经脉在轻颤。
“原来如此，第一次炼制聚灵丹的灵药年份有些过高，这才炼制失败”
看着炉底九枚聚灵丹，顾长安心中忽的明悟。
他此时想起来。
那二十多株灵药，早在凡俗时便滴入了一年寿命的生命之珠。
又因来到黑石城这等灵气浓郁之地，且又滴入十年寿命，这才导致炼丹失败。
而当时所想的火势，其实并不是失败之因。
“不过还需验证一番。”
顾长安夹起一枚聚灵丹，出了隐匿阵，走进屋内。
顿时一股旁臭的粪便味钻进鼻腔，顾长安捂着鼻子，动用除尘符将屋内收拾干净。
臭味消失。
那麋鹿此时已经瘦的只剩皮包骨，唯独那对莹白鹿角还在闪烁亮光。
“委屈你了鹿鹿。”
顾长安上前‘心疼’的轻抚麋鹿皮毛。
感受着顾长安的歉意，麋鹿无力的‘呦呦’叫了两声。
“小鹿乖乖噢。”
顾长安语气温柔，将新炼制的聚灵丹凑上前，“吃了这枚丹药就好了。”
“呦呦呦！”
麋鹿忽的惊叫。
它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使劲将头远离顾长安手中丹药。
若不是被五花大绑，又拉虚了身体，麋鹿早便蹦跳着逃离顾长安这只大魔王。
“乖噢。”
顾长安不断将丹药凑到麋鹿嘴边，但这家伙牙齿紧咬，死活不肯吃。
无奈，顾长安只能彰显魔王本色，扳开麋鹿嘴巴，将丹药塞进其喉咙。
‘呦呦呦’麋鹿的喊声竟然透着悲壮。
顾长安惊了，这麋鹿竟越来越似人了。
他在原地等待半晌，看着麋鹿从开始的悲壮到茫然，又从茫然到喜悦，最后又是舔着舌头，眼巴巴的望着顾长安。
“炼成了。”
顾长安无视了麋鹿渴求目光，只想着丹药已成，转身便走。
“药性没有第一次所炼的丹药好，但胜在稳定。”
顾长安透过內视术观察着麋鹿身体。
这枚青色丹药的灵气，并未有那枚绚丽丹药灵气充沛，但胜在稳定。
“且，丹药入腹，可慢慢吸收，不浪费一丝一毫。”
“而朱果则有些狂暴，约莫有三分之二的灵气会溢出体外。”
顾长安大概明白修士为何要将灵药炼制成丹药了。
进入阵中，将剩下八枚丹药塞进一个玉盒，顾长安动用除尘符，将丹药气息尽皆扫除。
而后。
才服下一枚聚灵丹，盘膝而坐。
丹药入腹，顾长安运转引气诀，开始吸收丹药内的灵气。
因丹药之故，他可通过经脉的承受极限来决定吸收多少灵气。
而无需靠引气诀感知天地，再费尽千辛去吸纳只是极少的缕缕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