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瞳孔中刚刚浮现一抹恐惧，膝盖便是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
“不”
他想要以灵力逼出蛇毒。
但这蛇毒之怪，竟与他体内之血融为一体。
“师傅”
他牙齿里沾满血渍，连话语都说不清楚便是头一栽，趴在了地上。
“好残忍的毒”
当顾长安扑灭火星，再向那药师望去时。
只见其双耳已溢出黑血。
整个身体漆黑无比，已然腐烂，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伴随轻风飘荡。
顾长安捂住鼻子后退了几步。
他看着爬到一边，对着药师尸体吐着信子的小红，只感觉毛骨悚然。
似是感受到顾长安的情绪。
小红转过蛇身，冰冷的瞳孔冷冷望着顾长安。
‘斯斯斯’
顾长安犹豫片刻，蹲下身体，向它伸出一只手掌，轻唤，“小红。”
细小红蛇未曾动弹，只是在原地吐着信子。
就在顾长安收回手时，小红蛇躯游动，似有些虚弱的缓慢来到顾长安身前。
顾长安伸出手在它那颗三角头颅摸了摸。
他本有些心惊胆战，然而看到此时萎靡不振的小红，顾长安什么心绪都淡去，嘴角挂笑，似是在安抚它。
“应该是用了蛇毒，蛇躯受损。”
顾长安心中念叨，他屈指并剑，指尖浮现一滴生命之珠。
他并未直接滴落在小红嘴里，而是看着它反应。
“斯斯”
小红吐着信子，冰冷的瞳孔紧紧望着生命之珠。
见此，顾长安手指轻抖，这滴蕴含十年寿命的生命之珠便落在小红嘴里。
顾长安还从未对妖兽用过生命之珠。
他蹲在地上，紧紧看着小红的反应。
便见地上细长红蛇那对竖瞳收缩，紧接着，小红蛇躯在地上颤动，动作愈加剧烈，似十分痛苦。
“嗯？”
顾长安眉头方一皱起，看仔细后又舒展而开。
只见小红蛇躯上多出一长块红色蛇皮，伴随着小红蛇躯爬动，那对蛇皮渐渐脱落。
良久，蛇皮彻底自蛇躯上脱落。
地上那条细长红蛇变大了不少，且
“竟多出了一块黄色鳞片？”
“翅膀也大了不少”
顾长安早便懂得蛇蜕皮一说，但如小红这般突匹多出一块黄色蛇鳞，却是奇异。
“小红究竟是何种妖兽？”
顾长安猜测，或许等到小红蛇鳞皆都蜕变为黄色，才能显露其真面。
不过现在他又转头望着不远处那具尸体。
“这药师不可能改变主意又来寻我，必然是有人使唤了他，是那位师傅？”
“他治好了师兄好像还卷走了两滴血，难道是因为那两滴血？想要捉小红去切片？”
顾长安心中思虑。
很快他便摇头，如今思索这些毫无意义，现在应该解决的问题是，如何应对药师之死引起的后果？
“此地没有凡俗官府，只有强权，谁强便有理。”
“药师死在我手上，平衡已被打破，对方要么杀了我，要么杀了我。”
练气二层的小修士，杀了又如何？
“所以，现在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动手，要么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