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
周顾的声音透过电话线有些失真，“蓁蓁，你还在吗？”
“我在。”叶蓁蓁道，“你跑过来的？”
周顾不好意思地笑笑，“因为不想让你等太久。”
“我好想你。”
叶蓁蓁直白的话语，让周顾的心跳都窒住了。
好一会儿，他的心跳开始砰砰，砰砰地剧烈跳动。
他的耳根通红，“蓁蓁，有人听着。”
这下，叶蓁蓁的耳根子也跟着红了。
她想起来，这个年代的电话不是只双方打电话的人能听到的，特别周顾那边是部队。
接听电话的时候，都有一个监听的同志在。
“你不早说！”叶蓁蓁恼羞成怒了。
她把电话塞给江元，“你和他说。”
江元猝不及防地接过，他还没想好要和周叔说点什么呢。
“对不住，蓁蓁，是我的错。”
可怜的江元，他刚被叶蓁蓁递过电话，就听到那边他周叔可怕的声音。
江元什么时候听过他周叔这样温柔似水的声音，还低声道歉。
对面的人真是他周叔吗？
“蓁蓁，你生气了？”
江元咳了咳，“周叔……”
周顾的眉毛拧起来了，平静道：“嗯，有事？”
“没。”江元顿住了。
“这段时间怎么样？”或许是察觉到刚刚他的态度有点严厉，周顾提问道。
“还行。”
“有遇到什么困难吗？”
“没有。”
周顾那边也停住了，他顿了顿，“元子，你说话就得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是吗？”
“不是，”江元道，“周叔……”
“行，”周顾道，“你和我说说你最近都干了什么？”
“我每天早上……”江元像汇报一样，一字不差地给周顾讲述他最近的生活。
也不知道周顾那边和他说了什么，反正叶蓁蓁瞧着，江元那小脸挺严肃的。
甚至两人还偷偷讲悄悄话，江元他故意压低声线，不让她听见。
不过，看他那含着笑意的眼眸，叶蓁蓁觉得，她大度地原谅他了。
她走出一段距离，给他们两个一点私密的空间。
没过多久，江元啪嗒啪嗒地走到她面前。
“聊完了？”
他点点头，“周叔找你。”
“找我干嘛？”叶蓁蓁接过电话道。
“想你，”一道声音攻击，接着周顾还觉不够似的，“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知道了，我挂电话了。”叶蓁蓁故作凶巴巴道，嘴角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等挂完电话，她和江元去周向东那边办公室缴费，老支书看了他们一眼。
“给虎子打电话？”
“嗯。”
老支书的表情意味深长，直看得叶蓁蓁刚刚脸上褪下去的温度又升温了。
她匆匆地交了费，就带着江元离开了。
“下次，你自己来给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