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目光对视，周顾不自觉地滚动了下喉咙。
“你……”他移开目光，“你先起身。”
“哦，哦。”叶蓁蓁慌乱地起身，“对不住。”
她说话的眼神都不敢看周顾，跑出了周家院子。
周顾在她走后很长一段时间，伸出手，按在心脏处，耳根子爆红。
晚上吃饭的时候，周顾抿了抿唇，纠结了许久还是问了出来，“娘，叶知青呢？”
顾芸花暗中一笑，哼，这小兔崽子，她还以为他能一直憋着不问呢！
表面上，她还是神色平淡，“哦，蓁蓁啊，她傍晚那会，和我说她今晚不回来了，去知青点那边住一晚。”
周顾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一顿饭没吃几口，就说饱了。
“这孩子怎么回事？”周满仓疑惑道。
顾芸花看着他那落寞的背影，白了不解的周满仓一眼。
“你呀，就糊涂着吧。”
顾芸花想，看样子她家虎子是真对叶蓁蓁上心了。
要是他们俩能在一起就再好不过了，但是现在两娃娃都没有捅破窗户纸，她就当作不知道好了。
再说了，她觉得她家虎子还配不上蓁蓁那么好的姑娘呢！
周顾整晚辗转难眠，她，是不是厌恶他了？
白天他是不是真的孟浪了？
他翻来翻去，之后直接起身，坐在院子中，呆呆地望着叶蓁蓁房门的方向。
顾芸花半夜起来，差点被他吓死。
“嗬——”顾芸花拍拍胸口，她没忍住气，直接上前捶打了周顾好几下。
“你这兔崽子，你好好地不去睡觉，你在这里吓人啊？”
“娘，对不住。”周顾飞快地道歉。
“算了算了，回你屋子去。”顾芸花道，“大半夜地杵这当柱子啊。”
周顾被顾芸花赶回了屋里，他平躺在床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房梁。
许久许久之后，他又翻了一个身。
而另一边的叶蓁蓁，她的到来，知青们自然是欢迎的。
睡前夜聊的时候，顾霏霏调侃她，“你这是被什么勾魂了？一整晚都心不在焉？”
钱媛媛也打趣道：“就是，看她这桃粉面，不会春心萌动了吧？”
叶蓁蓁好长一段时间没回话，她们打趣的话语也停了。
刘婷严肃地看着她，“你不会真中意队里哪个男同志了吧？”
其他人也都是一脸严肃地看向叶蓁蓁，每个人的神情都是生怕她被人哄骗的模样。
叶蓁蓁拍了拍发烫的脸颊，否认道：“肯定没有，我就是好像有点发热。”
“脑袋晕乎乎的。”她道。
顾霏霏上手摸她的额头，“好像还真有点烫，你这丫头，不会真发热了吧？”
“我看看，还真有点。”
大家伙七嘴八舌地表露着自己的关心，“不然送去周大夫那打个吊针？”
叶蓁蓁婉拒了，“我有拿药吃，睡一觉就好了。”
在叶蓁蓁的坚持下，知青们就看着她把药服下，然后盯着她早早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