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是需要本钱的。
如果倒退几年，文婕还真愿意试试，被人逼到这个份上，坐以待毙就不是她的风格。
只是现在她有太多的顾虑，尤其是女儿，经不起任何折腾，更何况要与马一波为敌。
“说的轻巧，你知道对马一波开战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一定会死人。”
“马一波自己就是个高手，何况他常年养着几百个手下，其中也不乏高手，何况半年前，也不知道他傍上了哪个大腿，势力早已今非昔比。”
戾翰飞知道文婕在担心什么，毕竟小巴黎做的都是正当生意，下面员工都是有家室的人，只想平静地过日子，不想整日里提心吊胆。
何况，她还有一个女儿。
要想说服文婕，就必须先要拿出让文婕相信的东西，打消她的顾虑，让她没有后顾之忧才行。
“哼，高手。”
戾翰飞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对着门口喊了一声“进来吧”。
文婕微微一愣，不知道戾翰飞在跟谁说话，当门被打开，章剑走进来的时候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在门口站了有差不多两分四十秒了吧，应该听到了我和文总谈的是关于什么。”
“你觉得小巴黎是该关门还是该放手一搏？”
“何况马一波现在有的不都是从小巴黎抢过去的吗？”
戾翰飞接连发问，让章剑多少有些措手不及，加上他又说出章剑早就来到办公室门口这个事实，就是告诉文婕和章剑他的实力。
有过调查的，有过思考，有过权衡。
虽然这让文婕多少感到有些意外，但章剑并没有感到奇怪。
章剑倒没有想太多，只是单纯的以为戾翰飞刚才展现的这种听力他也能做到。
“这个……嗯……还是文总决定，文总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但是面对戾翰飞抛出的问题，章剑有些欲言又止，没有直接回答戾翰飞的问题，不知是一时没有拿定主意还是出于对文婕的尊重。
戾翰飞觉得更多的应该是出于对文婕的一种尊重吧，因为章剑的眼神骗不了他。
文婕看了一眼章剑，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她略微沉吟。
社会人都是利益至上，帮助别人，自己总要有所得吧。
“好吧，就算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先生有那样的实力，但为什么要选我？”
“因为他。”
戾翰飞指了指墙上的字。
文婕和章剑此刻都明白，戾翰飞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文婕眉头一皱，神情瞬间变得冷漠起来。
“如果是因为他，我想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继续聊下去的了，戾先生请回吧。”
当戾翰飞提起杨华的时候，文婕好不容易改变的态度又瞬间回到了过去，并且还下了逐客令。
戾翰飞没有放弃，他也不会轻易就放弃。
其实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不，我跟文总谈的生意，不可能避开你的丈夫杨华，并且一切都不得不从他说起。”
“够了，不要再说了。”文婕轻声地呵斥了一声，她虽然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但她并没有表示任何歉意，足见这是她内心不可触碰的逆鳞。
戾翰飞并不打算放弃，“不，我今天来本来是想给你讲一个故事。”
“一个足以解开你这些年心结的故事。”
“当然，你不想听我也绝不勉强，我这有些东西，你可以看看。”
戾翰飞说着便将准备好的两页复印件放在了桌上，这是他事先从账本上摘录下来的。
“走，你走……”文婕站起来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她控不住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