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来没见过她，但看样子，她好像跟齐皓还挺熟的。”
谢家？齐皓？
唐小蕊忍不住快步走到前台，抓着一个服务生问，“刚那男的是齐皓？谢泽华谢总的秘书齐皓？”
前台点点头，但这边俱乐部很注重保护客户的隐私，也没有多说。
“那是谢泽华的车？”唐小蕊急切地又问。
前台看着不太敢说，一旁的门童偷偷对她点点头。
难道临江街的那家店，真是谢泽华给她开的？
唐小蕊气的眼冒金星，她狠狠一跺脚，结果没站稳，整个人劈叉一样滑倒在大理石地面上。
车内。
齐皓接上沈念慈，正行驶在夜幕即将降临的大街上。
沈念慈看着车窗外渐渐亮起的街灯，也逐渐从刚刚的那场闹剧中回过神来。
“阿皓，你怎么现在就来了？”她并不知道谢泽华给唐小蕊发视频的事情，“是泽华让你来接我回山庄的吗？”
齐皓回答道，“是谢总让我来接你，不过倒不是去山庄。”
说完，他方向盘一打，驶向一条僻静的小路。“谢总让我带你去看李建国和张卫华。”他瞟了一眼后视镜，笑道，“看看昔日的仇人现在有多惨。”
大约二十分钟后，劳斯莱斯停在了一座老旧的民房前。
社区医院？
沈念慈看见楼道门口的这几个字，难道，那两个人一直住在这？
她忍着好奇，跟着齐皓，往楼道里走去。
这社区医院里十分冷清，偶尔有一两个护士经过，看见人也爱答不理的。
在齐皓的带领下，沈念慈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最后一间病房。
沈念慈往里面看了一眼，吓了一跳，急忙把头缩了回来。
这里面与其说是病房，倒不如说是个小黑屋，因为连窗户都没有，只有屋顶一盏发黄的灯亮着。
屋内时不时传来一两声男人的惨哼。
沈念慈鼓起勇气，一进屋，再次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简陋无比的房间里，只有两张孤零零的病床，病床上各躺着一个人。
不用看，就知道是李建国和张卫华。
他们被束缚带绑在床上，手脚都不能动，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天花板。
一看见沈念慈，李建国脱了相的面孔抽搐了两下，随之号啕大哭——
“沈奶奶！你放过我们吧！我给您当牛做马！只要你让我们走，我什么都愿意做！”
沈念慈愣在当场，不为别的，而是这李建国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像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一样。
随着他的哭喊，一旁的张卫华也开始哭了，只是听上去更微弱，更绝望，“沈念慈，你让我死了吧，我不想活了，我愿意为我当年的错赎罪，求你杀了我吧！”
正在这时，一阵刺鼻的味道传来。
沈念慈下意识的捂住鼻子。
有人尿裤子了。
她上前，掀开张卫华的被子，看到一滩濡湿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