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遇上的是路明那样，色胆包天，色病膏肓，玩女人花样百出的老银棍，你知道你是什么结果吗？”
她当然知道。
在会所的时候，那些下流到极致的恐怖故事，沈念慈听过太多。几次去陪酒，心情比上刑场都痛苦，就是怕遇到这样的人。
和他们相比，眼前这个，还真是君子的不能再君子了。
难怪都传他是gay。
……拉倒吧，半斤八两，矮子里拔高个。都是混蛋，都是恶霸，都是地主黄世仁。
沈念慈小幅度挣了几下，没挣开，男人阖着眼，一动不动，唯独手臂箍得死紧。
她气恼地别过脸，不再看他忧郁的睡容。
第二天清晨。
沈念慈醒来的时候是六点半，身边空荡荡的。
今天养生馆有活动，她不能再睡，忍着困意爬起来，洗漱化妆，吃了点饼干和牛奶，迎着7点的钟声出门。
一到店里，她就看见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李雪！
沈念慈眼睛一亮，这不是之前在医院碰见的，中学同学李雪吗？
看见老同学，还是挺亲切的。沈念慈没什么朋友，沈家出事后，她为了追查真相，不连累别人，和几个关系好的都断了联系。
“老早就说要来你店里了！”李雪兴高采烈地拉着沈念慈的手，“我听说，这都是有钱人来的，我一个打工的，怕你看不起我。”
沈念慈拉着李雪，去了2楼的vip间，给她拿了香包，茶叶和线香，作为见面礼。
“随便吃随便坐。”她泡着茶，“就当这里是自己家。”
李雪四处拍着照，手机里不停传来信息发送的声音。
“念慈，听说你发达了，”她逛了一圈，神秘兮兮地问沈念慈，“他们跟我说，你男朋友是谢泽华，这店是他给你开的，你那辆玛莎拉蒂也是他的。”
“他们？他们是谁？”沈念慈一听到这个问题就头疼。
但这无可避免。
于是她耐着性子解释，“临江大街上很多店铺都是泽海集团的，我是这的店长，跟他撑死了是合作关系，什么男女朋友，你到底听谁说的？”
李雪看着她，撇撇嘴，“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
她转了转眼珠，又问，“你这一张卡多少钱？”
沈念慈拿来价目表讲解，“体验卡，月卡，年卡，每个季度也根据当月产品推出少量的消费卡。最便宜的一千多，没你想的那么可怕，那些阔太是嫌麻烦，所以才一充充个好几万的。”
“你能送我一张吗？”李雪挽着她的手，“你现在花个几千块，是不是就跟我们花几十块一样？”
“不能。”沈念慈摇摇头，调皮地笑着说，“但是，我可以给你打折，你买的越多，我给你打的越多，怎么样，够意思吧！”
“小气。”李雪站起来四处转悠着，“我随便看看，你忙你的吧。”
此时，楼下的客人越来越多，前台都要忙不过来了，沈念慈只好撇下她，去楼下招呼客人。
李雪逛到洗漱台，拿着手工香皂闻了闻，将旁边两个没拆封的装进包里，又往楼下去。
前台处，沈念慈正在给几个少妇模样的女子讲解一款精油。
李雪一边逛，一边听她讲，不得不说，她讲的非常专业，但又通俗易懂，能从药理，到生活常识，都能讲的面面俱到，即便不买，听她说这些，也能学到很多日常保养和变美的秘诀。
这店里的装修也让人舒适，中式古典的风格，还有不少绿植和鲜花，零食和茶水都是随便拿的，即使不消费，在这坐一坐也不会有人赶。
环境是真的好。
李雪放下手里的杂志，走到沈念慈身边，把她从密不透风的客户堆里拉了出来。
“念慈，跟你商量个事。”她扯了扯沈念慈的袖口，“我能来你这上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