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一声尖锐鸣笛,谢泽华甩开沈念慈将她往后一推,冷漠地关上车窗。
他力气很大,沈念慈被他推倒在地,崴了脚。
站起来的时候,跑车已经消失在雾气蒙蒙的盘山路上了。
沈念慈擦着脸上的雨水,眉头耷拉了下来。
……
深夜十二点半。
一栋装修别致的洋房里,传出几声微微的狗叫。
谢泽华缓缓将车停了下来。
听见车门关上的声音,王宇打开洋房的院门,对门口挺拔倨傲的男人招了招手,“让我看看,是什么天大的事情,能让我们谢大公子,冒雨前来。”
谢泽华不理会他的调侃,越过他径直往别墅里走。
王宇嘿嘿一笑,吊儿郎当地追上他,二人来到客厅,谢泽华驾轻就熟地将外套扔在沙发上,从冰箱里拿出清酒给自己到了一杯。
两杯酒下肚之后,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上的世界名画发呆。
王宇一看他这样,就觉得有事。谢泽华从来不三更半夜,不打招呼就来他家,他律师出身,官司来的时候,经常十天半个月不着家。
但最近谢泽华的确不寻常,自从他包养了那个女孩之后,王宇就察觉到,他跟以前不太一样。
上回是手受了伤,脸上还有巴掌印。
之前还让自己去查沈氏案件的卷宗。
这回三更半夜来这喝酒。
“我说华子,”王宇给他倒上酒,“不会是那个沈小姐又惹你生气了吧?”
谢泽华喝了酒之后,眼神就有些恍惚,对王宇对话充耳不闻,兀自愣神。
作为c市顶级的刑辩律师,王宇最懂察言观色。
他凑上去对谢泽华道,“沈氏说白了,就是被整了,整他们家那帮人后台硬,没人敢动他们,只能把沈氏推出去当炮灰。”
他看谢泽华不讲话,知道是猜中了,于是又往下说,“洗白沈氏也不难,找几个顶级公关公司,难得是证据啊,你说是被陷害的,证据呢。”
“老王,”谢泽华忽然直起腰来,“你觉得她怎么样?”他回忆着今天傍晚沈念慈在店里独自一人应对李腾两口子,镇定自若,有理有节,没有半点被吓退的样子。
即使自己没有出现,她也完全能渡过这场难关。
这怎么也不像奸商家庭教育出来的孩子吧。
王宇看他严肃的表情,终于笑出声来。
“天呐兄弟,你不会动心了吧!”他揽过谢泽华的肩膀,“兄弟,快哥们见见她吧,急死我了,从小到大,我没见你正眼看过什么女人,我真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谢泽华冷笑一声,“谁会对工具动心,她只是我计划中的一个工具。”
如果能再次把沈氏推上舆论尖端,那么沈氏的冤案就会被社会重提,到时候为了打压社会舆论,那些曾经抱团陷害沈氏的集团,就会再次浮出水面。
现在他将目光死死盯住腾飞集团,如果能利用这个机会,搞垮腾飞,等于帮谢庆拔掉了一根眼中钉。
那他要回孙小薇那35的股权的迎面就更大了。
王宇看他神情不悦,也收起了嬉皮笑脸。
“要不这样吧,”他说,“改天,你把沈小姐带出来,让哥几个见见她。你也该把她带到咱们的圈子里了,大家互相通通气,都是自己人,你也不怕走漏消息。”
谢泽华想了想,觉得有理。
金屋藏娇这么久,是该拉出去溜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