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瓶下去,胃出血不在话下。
沈念慈二话不说,拿过来就喝。
眼看一瓶酒就要过半了。
“行了。”
谢泽华玩够了,他甩掉手上的水,阴沉地对阿曼达说,“出来混,就要识大体,以后不该敲的门别敲,不该进的房间别进。滚。”
阿曼达感激地看了沈念慈一眼,一瘸一拐离开了包厢。
…
在从娱乐城回山庄的路上,沈念慈在车里睡着了。
醒来之后,她躺在卧室的大床上。
灯开着,阳台的门掩着,白色的落地窗帘随夜风飘荡。
深秋的山庄还是有点冷。
沈念慈打了个喷嚏,起身去关门,刚到窗边,就看见阳台茶几上亮着手提电脑的光。
谢泽华穿着黑色丝质睡衣,正在看公文。
“醒了?”他下意识盖上电脑,站起来道,“正准备把你弄醒。”
沈念慈看他走向自己,身高都压制下,就情不自禁地后退。
直到退无可退,不得已坐到床上。
“干,干什么呀我”沈念慈看他关上阳台的门,又将遮光窗帘拉上,心中闪过一丝惶恐。
看样子是在娱乐城被扫了兴,现在要再来一次。
谢泽华不答,他望着她的脸,暖色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暧昧的阴影,弯腰扣住她的后颈,抵上她的唇。
“呜。”沈念慈努力克制着换气的频率,配合着男人唇齿间的游戏。
她今晚再次见识了谢泽华阴戾很辣的一面,生怕他一个不高兴把自己揍半死。
见她乖乖地仰着头,垂着眼睛,丝毫没有反抗,男人干脆将她抱到床头,一面嗅着她发间的药香,一面抬手摸索着床头要关灯。
“等一下!”
须臾之间,沈念慈忽然抵住他的肩膀,“我好像来那个了”
沈念慈洗完手,手臂都酸的举不起来了。
回到床边,一张黑卡放在床头。
“一个月给你20w。”谢泽华看上去心情不错,“以后你每次出门,都要先给齐皓报备,我找你的时候,你必须随叫随到,对我的要求你只能服从,不能拒绝,如果我有任何不满,后果你是知道的。”
这个数字对沈念慈来讲实在是不敢想,从小她爸妈就教育她,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即便谢家财力通天,他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越是有钱的就越抠,日后算起账来有的受的。
沈念慈低头想了想,试探着问,“刚才你说不能拒绝,那我们可以商量吗?”
“看你刚才那么卖力的伺候我,”谢泽华嗤笑一声,“说吧,是钱不够,还有别的要求?”
沈念慈摇摇头。
她看着那张黑卡,想起婚礼现场,谢晓海和许明月的话。
“婚礼的时候,我无意中听说,你在临江路有个酒吧,准备改成美容会所,对吗?”
这几年,谢家对外要树立行业典范的形象,为了舆论更好看,把一些酒吧,夜场或者赌场之类的产业都转出去了。
谢泽华名下有几百个这样的店面,他一时半会也忘了。
“忘了,好像有吧。”他闭眼想了想,模棱两可道,“怎么了?”
沈念慈接着道,“能不能交给我来经营?我在药铺长大的,懂技术,懂药理,你要是不放心我,员工就都用你的人,我跟你预支这一年的钱,盈利后,钱全部归你。”
谢泽华略一思索,觉得放着也是放着,沈念慈明显不是混吃等死的性子,闲久了反而容易给自己找麻烦。
给她找点事做也行。
那点小钱,不够他在娱乐城赌半小时的。
她要能玩出花,把口碑和名声做好,受益的也是谢家。
做生意利字当头,只要能盈利,其他都好说。谢泽华淡淡看着烟缸里的烟头,“可以给你管,但你要是挣不回本呢?”
“挣不回本。”沈念慈咬咬牙,“我任你处置。”